“千雪,”苏折眼神暗了暗,“柳千雪。”
徒弟反应有点痴钝,但总算是开窍了,和老婶子一并回房歇息,还道是沈娴如果想学,能够向苏折请教,归正在这门技术上苏折也是他门徒。
沈娴问:“何为?”
苏折先进了房,转头瞥见沈娴还傻站在门口,不由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如何,有点遗憾?”
窗外正更深露白,似下了一层薄薄的霜。
堂上一下子空了下来,有种久违的温馨。
沈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见你武功那样短长,却长了一双拿笔杆子的手。”
沈娴问:“如何,你熟谙?”
沈娴抽了抽嘴角:“你能好好说话吗,昨晚如何叫累坏了?”
“卧槽你还真熟谙,她不是秦如凉从边关带返来的吗?”沈娴如有所思道,“我开初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莫不是秦如凉还坦白了些事不成?”
“我是个文臣,很弱的。”沈娴还想再问,苏折却紧了紧她的手,调转了话题,“用心点,把我眉毛刻歪了就很丢脸了。”
他的手如果和秦如凉一样掌心长了茧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习武之人。
花了半夜时候,雕了个大抵,很有些粗糙。
沈娴平躺下,侧头看他一眼。他亦抚平被衾缓缓躺下。
真应了苏折那句话,越是喜好就越恨不能精雕细琢,一笔一划都舍不得华侈。
沈娴看了他一眼,道:“少自作多情啊,我只是拿你练练手。”
沈娴白了白他:“我欢畅还来不及。”
这里就只要一间空房,老婶子睡前已筹办安妥。
沈娴点了点头。
舒畅了很多,胀痛感也消逝了,倍感轻松。
沈娴闭上眼,未几时已经睡去。
沈娴揪着眉头看了半晌,实在找不到半分苏折的神韵,不由寂然。
他及时调剂了沈娴的手势,又问:“想刻甚么,我教你。”
老婶子在筹办这些时,怕沈娴脸皮薄就没主动问她,而是去探了探苏折的口风。
沈娴一时想不起来,随口道:“先刻一个你的模样,你说刻来像不像?”
苏折将木偶收起,轻声慢语道:“如果叫你一早晨就习到了精华,岂不抢了别人的饭碗。不焦急,我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你甚么时候想刻,我再给你做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