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撇了撇嘴，“依我看，赢利是噱头吧，指不定是去干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教员。”
“好的。鄙人不在的时候，如果有需求，可叫二娘去请大人。”
沈娴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小腿，连青舟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义吗？她说得太隐晦了？
入夜，连青舟呈现在苏折的书房里。
连青舟怔愣了一下，倒是直言回绝道：“鄙人未曾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怕抱不好，还是等他大点吧……”
“是啊，我给起的奶名。”沈娴看了看他，“大名还得他爹来起。”
“你要抱抱他吗？”沈娴问。
连青舟将将要出房门时，苏折在身后道：“青舟。”
“万事谨慎。”
“莫非……教员不怕公主再对秦如凉怀旧情？”
“告别？”沈娴怔道，“你要走？”
沈娴让玉砚把崔氏叫出去。
沈娴一边把小腿交给她喂奶，一边悠悠道：“方才连公子走时提示了我，让我有甚么事便让二娘去找苏大人。我始才想起来，比来苏折把我的意向摸得个一清二楚，还真是偶合哦？”
连青舟身形一顿，回回身来，看着沈娴悄悄揉捏着小腿的肉手，不由笑道：“小公子生得真敬爱，他……叫小腿？”
沈娴看她道：“二娘，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但你现在是我的人，第一要义就是听我的。今后不要甚么事都去奉告外人，不然总让我有种被监督的感受，晓得了吗？”
他向来没细想过这个题目。
沈娴冷不防一杯水泼在他的襟上，泼灭了他襟上的烛光，水渍溅上了秦如凉的下巴。
连青舟直起家来，道：“是啊，鄙人要离京一段时候，明日便出发。”
唉，错过了此次机遇，下次还得等甚么时候？
沈娴低垂着视线，看着他衣衿绸上细细流淌着的烛光，又道：“你看看你，满脸都是妒忌，容我问一句，秦将军，你莫不是荡子转头，又爱上我了？”
连青舟应道：“门生都说了，只是门生有一事不明。”
院子里不见赵氏出声的，他甚么时候来的？
“去赢利。”
连青舟好笑道：“公主，江南船只完工得差未几了，鄙人估摸着，等回京时约摸能够顺带溯流而上，到时再邀公主登船畅游。”
“去哪儿？”
秦如凉神采变了变。
小腿正在床上睡着，沈娴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口道：“是的，就他最知心殷勤，穿的用的玩的，无一遗漏。”
将将他回身走了两步，沈娴俄然叫住他，不明意味道：“连青舟，来都来了，不看看小腿吗？”
他幽幽放下笔，道：“阿娴所问，你都说了？”
苏折看着桌角上安然放着的木偶，恰是沈娴熬了半宿才雕出来的阿谁。
你最好还是不要拿名义上的伉俪来威胁我，恰好本日连青舟来的时候，我向他详细探听了一下你和千雪的事。”
还是说她应当直接了本地问：他到底是不是小腿的爹？
当秦如凉到池春苑来，无声无息地站在房门口，房门未关，瞥见崔氏和玉砚把小腿的小衣裳装了满满一柜子，内心就很不是滋味。
“去哪儿赢利？”
苏折一点也不料外，淡淡“嗯”了一声。
沈娴一听，笑眯了眼，道：“去吧去吧，好好赢利，返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土特产。”
秦如凉道：“将军府里便有这些，何必用他送来的。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宫里也赏了好些布匹，全拿来给他做衣裳就是。”
沈娴勾唇笑道：“仿佛是你说的，连青舟才是我孩子的父亲吧，我接管父亲送来给孩子的东西，有甚么错？
还不等沈娴再多说甚么，他转头便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