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将军哼笑一声:“哪个静娴公主?莫不是前朝的亡国公主?大楚这是看不起我们夜梁吗,连这等没用的公主也敢派来!”
年青的将军与领军将军道:“大将军无妨问问,那和谈使臣是不是叫苏折。”
别说平时这戋戋一支箭伤他不得,更何况现在。
苏折带着沈娴一步步往前走。每一个脚步都像是踩在民气上,沉重得几乎不能接受。
夜梁大将军手上行动一顿,沉吟着放下了手中弓箭。
沈娴杀不得,那他就先杀了苏折!
夜梁这边,领军的也是同霍将军一样老道的将军,只不过中间另有一个年青的将军。
贺悠亦跟着他们一起,由霍将军护送往前。
如果这仅仅是大楚和夜梁的恩仇,那还好说,顶多是两败俱伤。
可如果把北夏也牵涉了出去,那就得天下大乱。
这时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夜梁大将军喝道:“疆场之上,岂容你猖獗!”
因而不等夜梁将军号令他罢手,他对准苏折就缓慢地放手,把箭射了出去。
柳千鹤见状,亦是拉满了弓,他和夜梁大将军两人,一人把箭对准了苏折,一人对准了沈娴。
他嗓音仍然没有沉浮,道:“如此,谁还说静娴是大楚无用的公主。”
就在夜梁那边堪堪要射箭之时,苏折俄然出声,声音清越温醇,听起来如水能包容万物,却又如疆场上的兵戈铁马具有微弱的穿透力,道:
当时沈娴颇感不测,与苏折道:“你有这么着名吗,他们都认得你?”
沈娴侧头,震惊地把他看着。
苏折摇了点头,拂袖道:“阿娴放心,我无碍。最坏的筹算,也就只要开战了。大不了,等战事了后再回京。”
只是沈娴的反应出乎料想的快,他也就顺着她的力,轻巧地往边上移了移。
紧急得让人没不足暇感慨战役的残暴。
那支箭破空而来,从黑压压的背景分离而出,速率极快,眨眼便至面前。
他略挑起眉梢,没有任何情感地幽幽道了一句,“我不介怀让夜梁多填几个万人坑。”
她向来不晓得,她前朝落魄公主竟另有如许一重身份。
他垂垂拉满了弓,弦上利箭蓄势待发。
苏折看似风清月白,但实际上他如何能没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