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欺人太过!
“恰是呢,我来此便是为了这个,不想扳连了恩公们。”妇人抹泪道,“女人有所不知,此事发源于一年前。一年前我得了沉痾,家里买药实在没钱了,相公便去找他们乞贷,并承诺一年以内交还。厥后,我病好了,等我们把筹集来的钱还给他们时,晚了一天,他们便说利钱已经长了,要我们再交十几两!可我们……实在拿不出再多的钱了啊……”
只差二两,就把人打成那样。
婢女吓了一跳,腿一软跪在地上:“大蜜斯,大蜜斯你……”
薛千和秋生坐在花厅,桌上摆满了小吃点心,做成了各种花腔,煞是诱人。
……
“你尝尝这个,可香了。”秋生跟个没事人似的,塞得嘴里渐渐的。
薛千没甚胃口,脑筋里一向在想路上的事,那伙人到底是何方来源,为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欺负人却不受管束?
“是啊,都是最好的。”
婢女听着,仿佛是这个事理。
薛千听着,蹙起眉头。
薛千蹙眉凝神,正欲问甚么,俄然灵机一动,心中马上了然,说道:“快叫她出去,我有事正想问呢,来这边就好。”
……
她伸了个懒腰,移到窗边,望着满园风景。
“可总归该先去找那杜大夫吧?”
妇人点头,抽泣不止。
“抵押的是房契。”妇人道,“但是我家实在残破,他们瞥见后又说还不值那十两银子,非要我们三天内交上。这是第三天,我二人只凑了八两,便再没了……以是……”
妇人一到薛千跟前,便跪了下去,泪流满面。
楼上窗户大开,内里立着一大幅画卷,画卷上是争奇斗艳的牡丹,花团锦簇,雍容繁华,国色天香,仿佛透过那彩墨,便能闻见稠密的花香。
如何才气见到她呢?
“挑不出?”女子反问。
“你傻啊,杜大夫正为公子诊病,我们前去打搅,不想活了?”
金鲤池坐落在崔府西苑,此处风景甚好,树木绕池,翠绿满目,池中水流清澈,锦鲤成群。暖风中有花香袭来,好不醉人。
不过也的确,堂堂相府,就该有相府的庄严与气度。但愿……另一个相府,家里也能这般大气安闲吧,如此,即便郡主真的嫁畴昔,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可放一半的心了。
秋生眨着眼睛看她,还未点头,她便出去了。
……
方才走得急,也没问清楚。
哪怕一眼,只是一眼,不说话,只是看一眼,就够了。
婢女犯了难,歪着头打量画卷好久,才道:“奴婢只是感觉标致,那花儿就跟真的一样,那里都都雅,挑不出最都雅来。”
本来是钱庄放贷……
念及此,心中是越来越乱,不由站起家,道:“你在这边先吃,我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