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馆,崔束刚出来,劈面便撞见了刑部尚书杜纹。
同时,也为郡主感到不值。
周泽微微一怔,道:“太后传闻表弟的病大好后,放心很多。只是昭阳那边……前几日像是病了一场,这些天,又传出些话来。”
崔束神采稳定,不答反问:“不知杜尚书来昭文馆何为,刑部应当和昭文馆没干系吧?”
但是,从沈夫人脸上,倒没看出来甚么。
崔束拍拍杜纹的肩,温声道:“既然望尘莫及,那就学着点。”
……
崔束神采顿时凝重起来。
崔束点头苦笑:“我何尝不如许想,只是,看这重谢人家要不要了,对于闲云野鹤般的人,任何重谢都微不敷道。”
俄然耳边一声喊,将他叫住。
“是,要回府。”崔束淡淡答道,看他神采,便问,“是皇后娘娘让你来的吧?”
……
“崔国舅这是要回家?”杜纹笑问。
师父,师父本来早晓得郡主娃娃亲的事,以是他此次肯带本身来,就是让她来禁止这件事的吗?
“你如何过来了?”崔束惊奇。
神情甚么,自家儿媳都让人抢走了。
崔束浅笑:“大好了。”
郡主在宫中并不受宠,只不过有太后的依仗罢了。他如此费事获得郡主,还不如另择一公主求皇上赐婚呢。
想想这个,她心中便更加难受。
言毕,亦回身拾级而上。
实在这等事,见很多了,底子气不着他。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活力,只是见不惯这些小人的面孔罢了。
他为何非要孙子尚郡主呢?
杜纹还是笑笑,又昂首看了眼昭文馆,感慨道:“实在国舅爷不必每日前来的,昭文馆有其他部下也就够了,可国舅爷还这么经心尽责……哎,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
薛千抹去眼角泪水。
皇上到底如何想的,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永宁公主公然短长,一句话,便把皇上拿下了。
……
“那是。”
师父一向都晓得,一向都晓得,只不过现在婚事有变,而他又深知王家并非善家,以是,他才带着本身过来。
他现在还病着,小小年纪吃尽苦头,不知传闻太后的赐婚被王丞相夺走时,该是甚么景象?但是他向来喜怒不惊,脾气冲淡,想必也也能放心。
可当她刚站到师父面前,还没来得及问话,便从师父口入耳到了另一个惊人动静……
“我问你,”崔束咳了咳,“比来太后那边,和郡主……如何了?”
太子周泽疾步过来:“娘舅正要归去?”
薛千想了想这几日在崔府,见到崔丞相的时候,他果然都是板着一副面孔,言语未几,笑容更少。一来是为了承昭的病,二来是因为郡主的事,整天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杜纹站在原地,面色惨白。
对不起崔丞相,对不起沈夫人,更对不起……崔承昭。
“国舅爷放心,我会好好学的……”他转过身,望着远去的背影,嘲笑道。
但是太后那边……又是如何了?如何交代的?
也罢,崔束长叹一声。
……
“传出些话?甚么话?”崔束忙问。
崔束下了长阶,直往马车走去。
醒醒吧,现在受宠的不是你那皇后mm,而是王阁老的女儿,是王贵妃!
但是……但是此事,终归对不起崔家。
内心,却早已波澜壮阔。
或许皇上也晓得,此事对崔府有亏,是以那几日连续几天都去皇后宫里,以此作为弥补,皇后本就柔嫩寡断,以后也不好再说甚么了。
再短长,再短长也不过是仗着崔皇后,如果没崔皇后,你能位居宰相?能与王阁老齐头并进?
崔束回身,见太子正从马车高低来,恰都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