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笑着点头，对崔承皓道：“行了，你们兄妹聊吧，我去看看燕燕。”说着，她回身风轻云淡地拜别。
“臣……臣实在没想到，是，沈将军正合适，皇上……皇上圣明。”
“应当是。”
沈夫人责怪地看了她一眼。
“承皓。”沈夫人瞥见了他，叫住，“你要去那边？”
袁信也斩钉截铁盯着他，神采稳定。
“都探听清楚了，就是一小户人家的女儿，那薛氏佳耦年过三旬，才生得一女。又自小不受闺阁束缚，像男孩儿一样乱走乱窜，薛氏佳耦只好把她送到山上，跟着一大夫学医。那大夫，便是现在住在崔府的杜大夫，薛千随他一道来的。”
“微臣不敢。”
何贵见状，也不敢多问甚么。
“你感觉如何？”袁信问出口，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下。
夏典恩噎了一下。
皇上有些心烦，放下奏章，揉揉眉心。
偶然迷恋此事？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
皇上瞥着他那慌乱无措的神态，不由点头苦笑。
“呃，没甚么没甚么……”
“实在是有一个，最合适。”皇上垂下眼眸，迟缓又轻淡地说道，“只是你不敢说罢了，平津侯家的女儿――沈君如。”
……
龙案后的人一面翻奏折，一面听着。
崔承皓脚步一顿，身子僵在原地。
“世子爷常日繁忙，大抵是偶然迷恋此事吧。”
“也罢，你就当游历一回了。”
很久，崔承皓叫道。
沈夫人脸上闪现迷惑，细心打量他，却并未开口多问。
夏典恩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细心机考着京中大员家的蜜斯。
沈君如刚发明沈夫人也在，大吃一惊，忙收起笑容，甜甜道：“本来姑母也在啊……”
……
“袁信，我奉告你，此事不成。”崔承皓从未有过的冰冷神采，“你想打我师妹主张……的确疯了。”
“你能抓你师妹到甚么时候，你爹娘会让你娶一个乡野女子？”袁信自言自语，不由点头，感喟，“承皓啊，我看你是昏了头，还是听我一句劝吧，把师妹让给我……”
“我……”崔承皓踌躇了半晌，“我想……”
崔承皓点点头。
“表哥！你去哪儿了？”沈君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人影随之呈现，“找你好半天了……说，是不是又去厮混了，和谁？”
“呃……也不是，柳女人向来心机周到，没几成掌控是不会乱报的。上回她见东林郡王战役津侯家的女儿成心带薛女人入府，心内生疑，便在寿辰当天特地留意。当天她也实在瞥见那女子单独一人去了后院，还和世子在屋内相谈很久，也不知说了甚么……”
夏典恩心头一惊，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