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提方才在崔府产生的事,周澈好似全没瞥见,薛千也好似全没经历。不知为何,那事也好似跟着二人的冷视,跟没产生过一样。
“我哥哥……给的你?”她不敢信赖。
“这是你哥哥的。”
这间房里的安排,应有尽有,清雅温馨,一看便是大蜜斯应有的内室。
“是。”
“实在,你不消给我人,我用不着。”薛千在屋里环顾一周后,解释道。
薛千记得这里。
她对燕王府的印象,实在少之又少,所能记起来的也没几个。
车门翻开,李琦慌道:“世子爷,您没事……”
薛千捧在手里,如同捧着一个令媛般的宝贝,沉甸甸的,几乎将她压垮。
周澈低头含笑,回身,将玉佩放到了她的手里:“现在,物归原主了。”
车内重归温馨。
周澈闻言,点头附和。
薛千也替李琦感到不幸,可一想方才那车晃得短长,宽广大道上,他不走别处,恰好剑走偏锋,淌那一滩子水……也实在该罚。
周澈瞥见,笑而不语。
周澈还是闭着眼:“不然呢?”
幸亏安排在她房里的,是个懂事的丫头。
“我听张鹭说过。”周澈倒没在乎,“不过现在你最好别弹,车上不稳。”
薛千见他不在乎,心中又是一喜,想着坐干脆也是无聊无趣,倒不如练练手,便伸手拿过来,调音以后,上手了。
他这个姿式,将薛千全护在内里,不留一丝空地。
不料,两个音还未结束,马车便颠末一个泥潭,一个不稳,全部车身都重重一晃,地上的炉子扭捏两下几乎翻倒。
薛千的目光落在上面,还是阿谁字,父亲的名字,却没了当初的震惊与不解,多的是内心的安宁与顺畅。
“这便是……你在嵌雪楼的曲子?”
“王妃见我,是真的吗?”好久,薛千问道。
他把头朝那边,还是靠着,仿佛已入眠,看不见脸,没半点声音。
周澈没理睬她,带她出去逛园子,像是要把全部府邸布局都给她揭示一边,好叫她认得路。
马车倏然停下。
“当时,我还觉得……”周澈站在书架旁,手中拿下那块玉佩,指尖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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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接,不会就是王妃要听曲儿吧?
“陶埙是我的。”周澈顿时明白过来。
但是见周澈说得决然,便又猜想,许是世子爷中意的女子?如此一想,便也不为过了。
二人来到一处院落,此处无人把守,甚为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