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搬不动他,也不想吵醒他,干脆就让他躺在沙发上。去寝室拿了一条毯子正筹办铺在他身上,俄然看到他半掀起的T恤短袖子上面,有一小片奇特的黑渍。
“来,我们拍最后一组镜头。画面结果就是我躺倒,仰拍你们三个,你们要一起抬起脚朝我的镜头踩过来——别真踩啊,赔死你们!就是做个模样,上半身爱如何摆姿式都行,别担忧,我要拍好多张呢,总能挑到一张大师都美的。”
“哦,淘宝返来的,怀个旧。”
下午两点我赶到了雕塑公园,扮装师提早半小时到的,在门口的咖啡厅给三个小女人化好了妆。
可在我的脑海中,真正清楚得纤毫毕现的回想,却都在高中。我能够记得一段对话中的奥妙语气和每一次停顿,也能够记得那些一闪而逝的神采,微不敷道的小事,产生小事时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