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失守的动静传到了建业,本来躁动的建业却非常平常地安静了下去,在朝堂上,吴国朝臣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言。
陶濬之言,如一石击起千层浪,朝堂之上的诸臣也不再沉默,个个窃保私语,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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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当然有这一份自傲,现在江东四大师族当中,便是以他们陆家为首,陆家三代为相,家属后辈代代为官,弟子故吏遍及江南,权势盘根错节,无人能够撼得动,固然说陆晏陆景已然身亡,陆机陆云被俘囚禁,但朝中另有陆玄担负侍中,余威尚存,一言九鼎,说话比天子还管用。
孙壾神采惨白,环顾着众臣,内心实在有些绝望,他方才坐上皇位,就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该挪窝了,孙壾内心但是一万个不甘。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现在的情势,已经让他们再也说不出甚么了,如果周处没死,如果陆机陆云没被俘,如果武昌柴桑还在,那么吴国起码另有一战之力,可现在,除了坐以待毙以外,没有人再能够拿得出甚么招儿了。
刘胤说出了本身的担忧之处,陆云轻笑一声,道:“雍王多虑了,某料定朝中虽有此议,但决然不成成行。”
比起江东富庶之地来,会稽建安的前提必定是要艰苦的多,但其地区广宽,地形庞大,如果东吴朝廷逃遁于此的话,刘胤就算终究能够将其毁灭,所破钞的时候也是极长的,人力物力也是极大的,这个成果,明显是刘胤最不但愿看到的。
陆机又发起派降将薛莹为使,前去建业,劝降于吴主孙壾,刘胤当即准允,派薛莹为使者,前去建业。
刘胤思虑很久,令人将被俘的陆机陆云带上来。
刘胤微微点头,当年蜀汉南迁之时,不是也遭到了以谯周为首的益州本土权势的极力反对吗,只不过当时刘胤采取倔强手腕,一举端掉了益州权势,才促进了蜀汉朝廷的南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