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胤,刘谌还是有着很深的惭愧的,毕竟这一片诺大的江山,是刘胤帮他打下来的,就连的他坐的皇位,都是刘胤为了夺下来的。如果没有刘胤,全部汉室朝廷能够还在南中那偏僻蛮荒之处苟延残喘乃至是不复存在了,如果没有刘胤,他刘谌最多撑死只能做下个诸侯王,乃至连诸侯王也做不成,如果让刘恂即位的话,刘谌的了局如何贰心机清楚的很。
胡济幽幽地叹了一声,道:“事到现在,雍王还不明白吗,胡某一介微末之士,岂有本事定雍王之存亡,真正要你的死的,是陛下,是当朝的天子!雍王之功,经天纬地,盖世无双,但你可晓得,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功绩越大,越让天子情何故堪,以是,本日之事,美满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在做北地王之时,刘谌与刘胤的豪情甚笃,比亲兄弟还要亲,但真正到了君临天下的那一刻,刘谌才发明,甚么手足之情,甚么血浓于水,比起帝王之位来,都是微不敷道的,这天下,最让人沉迷的,除了权力,还是权力。
胡夏亡魂直冒,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郤正很快地上得殿来,参拜以后,道:“陛下,开阳门那边出事了。”
刘谌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满脸的灰败之色,痛心疾首隧道:“张绍是朕的母舅,朕待他不薄,他缘何要如此对朕?”
胡济本来是不想露面的,但现在被刘胤一语道破,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微微地拱了一动手,道:“见过雍王。”
“雍王看来也是明白人,但现在说甚么也迟了。”胡济不想迟误时候,朝着胡夏呶了嘴,表示他立即脱手。
这个时候刘谌已经是全无主张了,只得任凭郤正安排,就在他们筹办起驾的时候,俄然前面传来疾呼之声:“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