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良道:“好了,令则兄,我晓得你对吴人有些成见,但现在大敌当前,魏人才是我们共同的仇敌,同仇敌忾,共赴国难,在这个时候,不能掺杂太多的私交面感。当然,罗兄一片拳拳护汉之心让小弟也非常佩服,谨慎无大错,罗兄在永安防备一下也是好的,我会知会陆抗,让他快速通过永安,不得在永安逗留。”
罗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子罗袭上前道:“父亲既狐疑吴人别有图谋,何不遣人到吴地一探究竟。”
邓良拱手而退,前去和陆抗联络出境之事。
罗宪眉头舒展,又诘问了一句:“莫非孙休就没有提及割地之事?”
邓良点头道:“令则兄,我晓得你对吴人没有好感,但仅凭感受,没有证据,你这岂不是意气用事?退一万步讲,陆抗的三万人就算有甚么歹意,进入蜀中以后,既无粮草,又无后盾,有你罗多数督扼守永安城,吴人那是进步无路,后退无门,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波来?更何况,此次吴兵前来,是陛下亲身下的圣旨,倘若罗兄无端将他们禁止在永安城外,陛下定然大怒,如果降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邓良一听就急了,道:“令则兄,你是不是过分敏感了?现在阆中危急,急待吴兵前去援救,多担搁一刻,阆中就有失守的伤害。”
邓良摇点头,道:“没有。”
罗宪摇点头道:“就算吴人真的别有所图,也是极其奥妙之事,信赖除了吴主和几个重臣以外,其别人难知本相,派人前去吴地,定然是一无所获。并且陆抗通关期近,没有得当的来由,是没法禁止其出境的。”
邓良先前做过尚书左选郎,而罗宪也在尚书台任过职,两人的私交还是不错的,不过此次见面,除了寒喧以外,公事还是排在首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