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点点头道:“朕也知此理,只是钟会执意不肯回兵,奈之如何?”
裴楷神采凝重隧道:“这也恰是我难堪之处,减少六成的粮饷,全部益州军恐怕就难觉得继了,如果真按贾司徒的说法,这是皇上的旨意,那就申明皇上对钟将军已埋没杀心,钟将军恐怕是大难临头了。”
裴楷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明天贾司徒俄然来到了度支尚书府,要求将调拨往益州的军粮减少六成,并称这是陛下的旨意。”
二人唯唯诺诺地应了,服从行事。发往益州的粮草物质全数是由荆州方面办理的,度支尚书府也只需出具文书罢了,行文到荆州都督府便可。
忙完尚书府里的事,裴楷回到了家中,其妻田氏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便道:“夫君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杨艳含笑一声道:“臣妾固然不谙国事,但也晓得蜀地比年烽火,赤地千里,钟会十万雄师的粮草所需,全赖中原供应,陛下只需下旨好言欣喜于他,加官册封,以消弭其防备之心,暗中命令荆州都督司马亮,减少供益州的粮草,只推托说客岁粮食歉收,供应不敷。钟会固然心疑,但军中无粮,必不成久持,回军中原只是迟早之事。等他回到中原,还不就全凭陛下拿捏?”
“陛下为何事大怒?”杨艳披了一件丝质的睡袍,来到了司马炎的身边,雪腻的香肩半裸着,别看杨艳给司马炎生了三对后代,那身材,半点都没打折,柳腰纤纤,天生丽质,也难怪她都年过三十年了,仍然能够迷得司马炎神魂倒置。
田氏道:“现在益州领军的不恰是钟镇西钟将军么?”
司马炎笑而不语,令摆布将钟会的手札递给贾充,贾充视之,大惊,道:“钟会拥兵自重,反心毕露。”
贾充领命以后,立即动手去办此事。向益州方面调拨粮草的事件归度支尚书管,现在担负度尚书的是何劭,侍郎裴楷,而贾充是司徒兼录尚书事,尚书台的诸多事件都要由他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