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的神采顿时凝重起来,看了一下摆布,除了方才押送裴信的几名流兵以外,再无旁人,钟会立即沉声对那几名流兵道:“此人确非特工,你们退下吧,不过关于此事,不得向旁人道之,违者严惩。”
裴信道:“恰是我家仆人。”
谁知那名特工俄然地大喊道:“我不是特工,我要见钟会将军。”
那军头还欲斥骂,钟会已走至近前,摆摆手,表示他们退下,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见钟会?”
钟会摇点头,道:“夏侯将军,你一片热诚之心本督甚感欣喜,不过留守阆中倒是死路一条,姜维和施绩都对阆中虎视眈眈,我方雄师一撤,阆中必将又成为虎狼相争之地,别说是一万人了,就是三万五万恐怕也难挡吴蜀两军的进犯。撤吧,既然要走了,蜀中便不会再留一兵一卒,不管如何,本督都不成能看这些儿郎留在益州白白送命。”
卫瓘的职务是监军,钟会很清楚,卫瓘是司马昭派在本身身边的一颗钉子,相互心照不宣罢了,大要上的默契并不代表两小我的心能够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拿此次的撤兵行动来讲,卫瓘一向是主动主动的,钟会清楚,卫瓘实际就是一条忠于司马氏的喽啰,想要获得他的信赖和支撑,几近是不成能的事,以是钟会也极谨慎地掩蔽着本身的实在内心,大要上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
夏侯咸黯然无语,冷静地拱手而退。
钟会神采冷峻,悄悄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走又能如何,朝廷减少的对我们的粮草补给,现有粮草,能对峙到走出益州就很不错了,倘若再死守下去,我们大部分人都得饿死在益州。”
本来已经回身的钟会听到了这句话,便停下脚步,回身打量起了那名“特工”,见此人约摸三十余岁,虽是浅显百姓打扮,但双目炯炯有神,虽被晋军擒获,却涓滴不显得慌乱,吐字清楚,声音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