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倒是非常落寞地摆摆手道:“都是为了兴复汉室,刘右丞又何必言谢?就此别过,异日相逢,胡某定当置酒设席,再与刘右丞把酒言欢。”
刘胤苦笑一声,叹道:“汉中危矣!”
从这一点来讲,对于姜维的宽大,胡济还是心存感激的,这已经不是胡济第一次出错了,延熙十九年的时候,姜维北伐中原,与胡济相约在上邽汇合,但胡济却因故践约,导致姜维在段谷为邓艾所败,分离流失,死者甚众。此役也成为姜维北伐以来为数未几的惨败之一,回朝以后,姜维乃效武侯旧事,自贬为后将军,才算停歇了朝野的非议。但胡济却没有因为此事遭到连累,也就是说姜维单独一人将卖力揽了畴昔,胡济一向是心存感激。
刘胤心念一动,莫不是沓中的姜维有复书了?姜维的决定事关严峻,乃至能够决定汉中及其蜀汉政权的存亡,刘胤非常火急地想晓得成果,当下也顾不得用饭,三步并做两步地跨出了道观的大门,打马进城,直奔汉中都督府。
事已至此,刘胤也明白再无挽回的余地,留在都督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因而拱手告别。
但姜维的答复,彻完整底地击碎了刘胤的胡想,姜维在明知魏军极有能够把握全部汉中设防体系的环境下,仍然固持己见,回绝对汉中防备体系做涓滴的修改,并勒令胡济尽快迁离南郑,完成防备打算的最后摆设。
胡济点点头,面色凝重,将案上的手札拿了起来,递给了刘胤。
姜维的号令很明白,于公于私胡济都没有方命不遵的来由,以是就算是他以为刘胤的建议很公道,也只能说一声抱愧了。
胡济却摆摆手,对刘胤道声稍候,令中军传令召堂下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