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莫非没人教你要尊老爱幼么?”
这条巷子并不宽广,仅可容两骑并排而行,而一辆马车的宽度,大抵占了一条路的三分之二,曹亮等三人挡在前面,马车天然是没法通过的。
这是唐朝墨客罗隐所写的《七律・北邙山》,曹亮宿世到北邙山玩耍时,偶尔在山下的一座碑亭当中读过,归去后,还特地地翻过《全唐诗》,印象深切。
听声音,应当是一个年青的女子的声音。
“一种山前路入秦,嵩山堪爱此伤神。魏明未死虚留意,庄叟虽生酌满巾。何必更寻无主骨,也知曾有弄权人。羡他缑岭吹箫客,闲访云头看俗尘。”
没错,现在的曹亮感受就如同他具有整座北邙山似的,斑斓的风景由他一人来独享,感受至心不错。
曹亮悄悄点头,这丫头,还真是一个恶奴,狗仗人势,放肆放肆,本来好男不跟女斗,曹亮也懒得理睬于她,没想到她竟然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看来不给她点经验,还真改不了她的臭脾气。
就在曹亮还深思着谁家的女子竟在脾气这么大时,马车的马帘被掀了起来,一个年纪约摸十六七岁丫环打扮的女子跳下了马车,神采乌青,冲着马车夫发怒道:“老秦头,有你这么驾车的么,刚才差点让蜜斯撞了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归去便让夫人打发了你!”
并且看马车的装潢,也甚是豪华,想来也是繁华官宦人家的。
小琴瞅了一眼,确切把曹亮当作了一个外埠来洛阳肄业的士子了,冷冷隧道:“我在经验我们家的主子,关你甚么事?多管闲事!并且你把我们的路给挡了,还不快点让开,好狗不挡道!”
现在的北邙山,与后代的北邙山有着天壤之别,后代上山玩耍的熙熙攘攘的人流早已将邙山的春光踩踏无踪,除了后脑勺,真还看不到别的甚么东西。
小琴一下子便诚恳了,乖乖隧道:“诺,蜜斯。”
“你算甚么东西,管得宽么?识相的从速把路让开,不然报了官差,要你们的都雅!”
曹亮也些恼火了,如果说那丫环的身份是主子的话,怒斥下人几句,倒也没甚么,可恰好丫环也是下人,竟然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他非常不爽。
小琴悄悄地哼了一声,不屑隧道:“老秦头,你们百口饿不饿死关我甚么事,方才如果伤了蜜斯一根汗毛,你就是百死也难赎!真是越老越不顶用了,也不晓得夫人留着你有甚么用处?”
曹亮嘲笑道:“你家的路?恕鄙人孤陋寡闻,没想到这北邙山也是贵府的地盘,只是这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难不成贵府比天子还要大么?”
跟从在曹亮身边的仆人阿福和阿贵顿时怒了,这不晓得是谁家的野丫头,竟然敢骂自家的少爷是狗,这还了得?阿福阿贵立即要扑上前去,给她点经验。
那蜜斯冲着曹亮道了一个万福,彬彬有礼隧道:“刚才下人奴婢多有获咎,还请公子包涵。”
马车夫见前面没法通行,只好告急地拉住了缰绳。
不知是这位蜜斯生得标致还是态度暖和,曹亮的火气顿时便少了一半,不过也是仅仅少了一半,那丫环如此刁毒,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主子放纵的原因?方才她在内里不假言辞的骂人,你又不是听不见,这会儿才露面,是不是迟了点?
小琴看向曹亮,明天曹亮并没有穿羽林郎的甲胄,而是穿了一身士子的衣服,加上他身材肥胖,如何看,都象一个游学的士子。
而此时,寂寂空山渺无火食,带着一股原始的粗暴的气味,山林初显绿意,朝气盎然,小溪方才摆脱冰雪的束缚,欢畅地在山石间流淌着,就连林中鸟儿的鸣叫,都是那样的清脆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