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凤时锦和柳云初正从那大门慢吞吞地走出来。柳云初鼻子跟狗似的,一出来便四周乱嗅,神采慎重地伸手拦住凤时锦,道:“等等,我闻到了一股浓厚的杀气。”
柳云初回瞪了两眼,然后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马车摇摇摆晃地到了皇宫门口不远处,苏连茹跳下了马车,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他偶然晓得她是谁,但她必然会让他晓得并深深地记着她是谁。
兰乐道:“兰乐坊毕竟是都城第一大乐坊,用度也较其他乐坊要高一些,来往客人无数,属京中繁华云集之地。如果每一名客人都要去计算他们的来源,怎记得下来那么多。何况不晓得的才是最安然的。”
“为甚么?”
苏连茹道:“你哭甚,本公主欺负你了吗?”
凤时锦一眼便瞧见了树下的苏联如和凤时昭,不知她二人又在一起运营着甚么,遥遥便迎上凤时昭的眼神,不动声色隧道:“除了杀气呢,另有没有别的?”
凤时锦拽着柳云初往另个方向走了,柳云初不平气,边挣边道:“怕啥,我们平时都是往那条路走的,明天干吗要绕道走,她俩凑在一起准没有功德,凤时锦你莫不是怕了不成?”凤时锦没有答复他,只顾着把他拽着往前走,他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太窝囊了,能不能拿出你在贼船上的十二万分之一的勇气出来?有甚么好怕的!”
苏联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还从没有哪个陌生的男人和她处这般近过,面前的男人呼吸之间都带着特有的男人气味,但是却不如何令她讨厌。她一贯瞧不起朝中官员们家中的大族后辈,但她却总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瞧兰乐。大略与生俱来的高傲在捣蛋,苏连茹非常不对劲兰乐把她和兰乐坊别的客人一起相提并论。
苏连茹想起之前苏徵勤说过的话,劈面前的凤时昭始终带着几分思疑。她道:“你说说,本公主为何要生你气?”
柳云初又闻了一下,道:“另有一股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