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茹却淡淡一句话堵了归去,冷眼看着她道:“莫非要本公主甚么都不做,只好等着圣旨下来,然后再乖乖地出嫁吗?我奉告你,本公主做不到,天生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既然父皇母后执意如此,我便要做给他们看,我倒要看看他们还如何把我嫁去北戎。”
说罢自行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终究凤时昭被苏连茹轰了出去,无功而返。她走出兰乐坊,站在大门口昂首望了望那牌匾,方才摆出来的不幸模样尽数褪去,眸中染上点点讨厌,面纱下的容颜亦是如此,低低自言自语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份儿上谁情愿来理睬你,要自甘出错你便出错吧,我又不是你娘还需得到处谦让着你!”
“但是你如许只会惹怒皇上,皇上龙颜一怒便再不会顾及你的感受,必然会下旨让你去和亲的。”
简司音转头福了福礼,规端方矩地应道:“回母亲,上午的时候家里送来了信,说是我相国府的母切身材有恙,让我回家看望。我本是想,云初该是不久便要回家里来,安知比及现在他也没回,只好先行解缆去相国府里看看我母亲。”
这一看之下,简司音神采就变了,一把将信纸拍在了桌面上,眯眼道:“凤时锦,柳云初都已经结婚了,你还企图想勾引有妇之夫,你到底想干甚么!”
简司音在房里捻着信封来回看了一遍,上面一个字都式微,她思忖了一下,不由将信封给拆开了来,取出内里的信纸看了一遍。
凤时昭苦口婆心劝了这么久,苏连茹都不为所动,脑筋也一点不开窍。之前她感觉苏连茹就是要脑筋不开窍才好使,眼下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不自发地减轻了语气道:“可你如许只会适得其反,你到底想干甚么,想和一个声色之地的伎人厮守在一起吗,别忘了,你但是公主,你如许做只会丢了你们皇家的颜面,到时候你们是不会有好成果的!”
府卫道:“本日柳世子不在府上,你是何人?”
简司音直接把信给点了烧了,却如鲠在喉,如何都气不过,直到傍晚之时她换了身衣服便欲出门去。安国侯夫人瞥见了便问她要上那里去。
凤时锦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此中一个,道:“我是柳世子在国子学的同窗凤时锦,这里有封信给柳世子。”
凤时昭张了张口,苦涩道:“我要不是至心体贴你,任你在此处荒唐也好,将来嫁去北戎也好,都与我没有涓滴干系。我至心为你着想,却被你当作一片狼心狗肺,也罢!”她回身走了两步,又停顿了下来,转头看着苏连茹道:“但念在你我一场情分,我还是不忍心看你出错,既然劝你不住,只好提示你一句,凡事把稳一些。凤时锦已经晓得这件事,她必然会拿来抨击于你,到时候必然会去告发的。阿谁时候,你想悔怨都已经来不及了。”
本日凤时锦不知柳云初不在家,他如果在家,恐怕又得换另一种说法了。但是她却晓得,简司音身子衰弱,定然是在家疗养的。
府卫点了点头。
苏连茹强势的嘲笑变成了苦笑,眼睛泛酸,道:“帝王家有几个是心软的,与其等他们那不成能的心软,不如靠我本身来争夺。”
地点约在前次凤时锦和柳云初见面的河边,时候也是前次入夜后的阿谁时候。
那信纸上只写了一个时候和地点,要约柳云初见面,其他的甚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凤时锦一不去国子学,便安逸了下来,就在凤时昭去兰乐坊找苏连茹的空当,凤时锦去了安国侯府。府门前,有两个家卫正在值守。
她便又道:“不消等柳世子返来,你们将此信交由世子夫人,待柳世子返来今后代子夫人自会转交给他的。不然柳世子脾气乖张,如果见怪你们递信递得迟了,还得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