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嘀咕着说了一句:“雨都停了,如何还打雷?”
天子却意志果断道:“朕不会走,皇儿进了皇陵与刺客斗争,临时存亡未卜,朕岂能丢下他不管?就如许下山去,又拿甚么向德妃交代?”
苏徵勤缓了口气,好受了些,低头看了看肩胛上的袖箭,穿透了他的全部肩胛骨,箭锋在肩后,血气一下子被雨水冲刷洁净。
安国侯见二皇子遇刺,毫不敢担搁地带了一对禁军兼顾过来,苏徵勤却对安国侯道:“还请侯爷庇护好皇上,剩下几个刺客,交给我。”
遂安国侯不再劝。天子又对君千纪道:“也罢,她的伤势要紧,你且先带她下去。”
天子出声问:“国师家的小徒可有大碍?”
天子痛心疾首:“皇儿……我的皇儿你如何……太医呢?来人,叫太医!”
天子亦非常忧心道:“皇儿,你能行吗?”天子并没有禁止,因为不是统统人都能随便踏足皇陵的,安国侯出来不如苏徵勤出来让天子放心。
苏徵勤面色发白,目中坚固,湿湿的头发贴着脖颈,面庞过分美好俊雅,雨珠打在他脸上透明而饱满,那身沉丹色的衣袍尽湿,恍若一朵微微闭合着的带露玫瑰。
大师所处的石台四周,被粉碎得不成模样。石台上的三鼎香炉横倒在正中心,被雨水洗得油油发亮;矗立着的石碑出了裂纹,随时都有能够开裂折断,就连石台四周的雕镂着龙纹的华表柱亦被炸断,一截截地横在空中上。石台的青石空中起了裂缝,有的处所被挤压得微微隆起。
这上山来的哪有太医。幸亏后宫的妃嫔们多数已经被疏浚下山去了,不然如果德妃瞥见苏徵勤这般模样,岂不得昏畴昔。
厚厚的云层散开了,依罕见阳光落下来。
他单手握着袖箭,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将袖箭从肩头拔出,带出丝丝血腥,随后回身单膝跪地,道:“请父皇恕罪,儿臣救驾来迟。父皇莫怕,儿臣鞠躬尽瘁搏命也要护父皇全面……”
君千纪道:“臣没能及时发明,陷皇上于伤害当中,害二皇子受伤,是臣之过。若臣能尽早发明,庇护皇上和二皇子则是臣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