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要死,我也会陪她一起死!”双儿出奇的沉着,直勾勾地看着凤时锦:“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如果不杀你,你也有体例保全她是吗?国师情愿帮手?”
君千纪愣了愣,道:“已经不在了吗?”
君千纪顿时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隔着房门道:“你前两日才染了风寒,还没有病愈,再穿得薄弱轻易复发,怎的还胡来。”
回到国师府今后,美美洗了个澡,又能见到那只兔子。彼时三圈就蹲在傍晚的阶沿上,身上的毛发微微颤栗,嘴边长起来的髯毛跟老鼠似的,这嗅那也嗅。凤时锦穿了薄薄的中衣就迫不及待地出来,她总也改不了这个弊端,身上和发梢还带着湿气,径直把三圈当作毛巾在脖子边擦了又擦。三圈收起了爪子,只乖顺地趴在她的肩头。
那匕首看起来比如给苏顾言的那把那么班驳陈腐,而是极新的,上面也没有高贵的宝石,而是简朴的款式,匕首手柄和刀鞘均是以沉木打造,是把再浅显不过的匕首。凤时锦接过来,动手有两分沉稳质感,木面也是光滑的,只雕镂了简朴的云纹,上面写了一个“锦”字,这分量不知比她先前的那把匕首重到了那里去。
这是专门属于她的吧。
斜晖将君千纪的身影拉得很长,凤时锦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走。师父是迎着光的存在,而她是师父的影子,只要躲在师父背后,就能遮风挡雨。
君千纪看着凤时锦袖袍上的血迹,肯定她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问:“衣服上的血谁的?”
他能想到的,只要国师了。如果国师亲口说虞昭媛的病没法得治,那天子必然会坚信不疑。
因而当君千纪来时,就只剩下石阶上眯着眼儿狂啃胡萝卜的三圈,和中间放下的半截刀鞘,以及石阶悠悠滚落下去的半截胡萝卜。
凤时锦坐在石阶上,晚风吹起了她耳际的几缕发,她把三圈放在膝盖上掂了掂,舒畅地说道:“才两天不见,你仿佛又重了一圈,这里的炊事真的比山上还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