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
凤时宁将她妆盒里的鸳鸯佩握紧在手内心,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还未出声就已哽咽。
她假扮成凤时锦与苏顾言相见,苏顾言一向觉得留在凤家享福的那小我才是凤时宁,千万没想到面前的人就是凤时宁。
凤时宁睁大惊骇的眼睛,眼里尽是泪水,道:“今早我偷跑出来的时候,传闻他已经快不可了。我阿姐为了庇护我,被拖去问罪了……我不想扳连她的,顾言哥哥你信赖我,我不想扳连她的!但是……但是她不让我说出去,她只让我来找你……我别无他法,就只好来找你……”
这场雨说大不大,雨丝如针,每一根皆是落在人的心上。终究凤时宁没有和苏顾言一起去别庄,因为这场雨,也因为侯府里产生的事。
“阿姐”,凤时锦问她:“你也喜好顾言哥哥吗?”
“让我再和顾言哥哥出去一次吧?前次我代替你偷偷出去的时候,他说明天要带我去别庄玩的,我还向来没去玩过,他说内里的天下比我设想中的大,以是我……”
这是凤时宁的机遇,独一摆脱这个家的机遇。
后半夜,天空中开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落在地上像冰渣子一样冷。凤时锦裹在被窝里浑身透凉,久久都暖和不起来。
苏顾言安抚着她道:“到底如何了?”
凤时宁拖着她,抱着她在她耳边细碎哭道:“时锦,你不能跟她们走,本日你得出去见顾言哥哥,等你出去见了他,就不要再返来,和他远走高飞你晓得了吗……”
当时凤时宁上前禁止,姐妹俩跪在雨地里,凤时宁楚楚不幸,哭成了一个泪人,与凶暴的妈子道:“求你们绕过我mm吧,我情愿跟你们走,主母要打要罚时宁绝无牢骚!”
凤时锦委实是睡了一个舒畅的觉,安知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被房间里纤细的声音给弄醒了来,起家一看,见一道恍惚的人影正坐在她的妆台前,伸手翻开了她的妆盒。凤时锦唤道:“阿姐,你在干甚么?”
凤时宁颤抖地捧着那玉佩,忍痛往凤时锦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颤颤巍巍地哭着往那草丛深处的洞口爬出去。泥印溅在了她光亮的脸上,她惊骇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