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猜到了个大抵,但听老妪沧桑地把究竟道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她看了看君千纪,又问:“年底的时候,传闻朝廷不是派了太子爷南下来赈灾么,怎会严峻到这个境地?”
凤时锦不再多问,低头看着老妪把酸梅汤灌进碗里,碗装满了也没停手,深褐色的酸梅汁便从碗沿溢了出来。凤时锦才看了看老妪,提示道:“老婶子,已经装满了。”
艳阳高照、杨柳清脆,凤时锦小脸脏脏,已经很口渴。她便和君千纪停了下来,一人要了一碗酸梅汁。
老妪愣了愣,道:“已经装满了啊,妇人眼神不好。”
凤时锦瞥见他脸上有於痕,不由心疼,伸手往他脸上碰去,抽气道:“疼不疼啊?”
三圈动体味缆体,总算舍得往这边看来,它瑟缩了半晌,然后蹬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跳了出来。
凤时锦随口问了一句:“淮南不是鱼米之乡、敷裕之地吗,本日来一看,气象却与设想当中截然分歧,就连街上也没有几小我,是何原因?”
可现在,这里除了恶民灾黎,根基上甚么也没剩下。没有货船在这里高低货,晓得此地状况的客船亦是绕而远之。
喝完酸梅汤走出来,凤时锦和君千纪都不再说话,内心很不是滋味。
君千纪却没有看,只是凝睇着凤时锦的手腕,道:“抢了便抢了,我再扎一个更都雅的给你便是,你是不是傻,为了这个连命都不想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多余的布条把她的手腕也包起来。
老妪道:“这四周几座城都一样的哩,县老爷兜不住了,便让他们来船埠等着坐船。等了一两个月了统共都没有几只船来过。妇人走不动了,眼神不好,也活不了几天了,就不去凑这个热烈了。”
凤时锦问:“船埠那边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等着坐船吗?”
两人在柳荫下走了好久,君千纪才开口问:“在想甚么?”
船埠上另有一些老弱的灾黎,船实在装不下了,因此他们没能顺利登上船,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只航离了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