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正沉吟不语,凤时锦又道:“你一面让人快马急鞭去送信,一面调两车粮食给同胥镇济急,不出一月时候,比及都城有回应了,你便大功胜利了。你立如此大功,信赖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里正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扶了扶本身的官帽,感慨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国师是吧,国师远道而来,小官有失远迎。国师菩萨心肠不假,但小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上头传了话下来,是要让邻近的几个镇子都不要掺杂同胥镇的事的,以免感染上瘟疫,病情越闹越大!”
君千纪扶他起家,凤时锦道:“你们约莫要熬过一个月的时候,要信赖朝廷不会听任你们不管的。”
镇子里的衙门很小,捕快的人数亦有限,小小的城门也难有一个守城的兵,要想堵住同胥镇的人还是有相称的难度。
凤时锦吹着风,靠着车身木棱,舒畅地眯起了眼。君千纪道:“就不怕二皇子拿不到那封信吗?”
再过了两天,镇子上的瘟气消弭,镇子上的人们肤色都变回了正凡人的肤色,除了肥胖以外,看起来没有别的病症了。这同胥镇还是死寂,却褪去了阴沉冰冷的气味,傍晚的霞光照落在家家户户的屋脊上,添了两分平和。
凤时锦道:“国师大人云游至此,竟不知此地灾情如此严峻。无法之下,只是问里正大人借几车粮食,并非要大人耐久布施他们,大人何必如此惶恐。何况眼下正有一条康庄大道摆在大人面前,大人莫非就看不见吗?”
他们遵循凤时锦事前说好了的,好说不成,便开端带头硬冲出来。清月镇的捕快一面怕获咎国师,一面又不能不禁止,这时凤时锦从马车里钻出来,义正言辞厉声道:“我师父乃当朝国师,眼下想要入城你们还敢禁止?若非亲身到此一行,竟不知此地灾荒伸展死伤无数,家师见你们里正便是要与里正筹议将灾情上报,朝廷才好及时补给赈灾,倘如有所耽搁,本日毁的是一个同胥镇,来日毁的便是你们清月镇!性命关天,你们可担待得起?”
国师到这穷乡僻壤,本来是没人肯信赖的。但是当君千纪撩起车帘,从内里走出来时,禁止的捕快顿时内心就信了一半。毕竟同胥镇的瘟疫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也确切是同胥镇的人,此中有一两个还是熟眼的,之前当的是同胥镇的捕快,眼下却好端端地站在人面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抱病了的模样,此中喊话的也是那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