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围观的百姓都主动退避,唯恐肇事上身。此人一退开,凤时锦骑着马便堂而皇之地呈现在柳云初的面前。她傲视着柳云初的眼神好似高高在上,令柳云初非常的火大。他指着凤时锦道:“方才是不是你砸的爷?”
柳云初风俗带一队扈从跟着他,如此一来打斗赢的机遇也就大一些。如果那男人不承诺,只怕要叫扈从一通胖揍。成果那男人跪在地上就是不叫,把柳云初给惹火了,柳云初让扈从持续搀扶着,举高一条腿就又要往那男人身上踢去。
他是安国侯柳家的世子柳云初,出身显赫自不必说,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事情他一样也没少干,私底下别人都叫他一条街霸王。见他上街来能躲则躲,躲不起的看只要遭殃了。
不幸的男人跪在湿地上,一个劲儿地冲柳云初告饶,道:“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迫不得已……”
路上马蹄溅起了泥泞,两边被春雨洗得油油亮的风景缓慢地往身后溜走,凤时锦的袍裙和黑发一部分落在内里,不一会儿就沾满了乌黑的雨丝,似盈满了霜华。
围观百姓当即做鸟散状。
她比旁人高出一截,天然就看得清楚清楚一些。
马儿绕过了城外的十里青山,眼上马蹄踩在湿湿的青石空中上,留下一道道泥印子。街道上骑马的也就凤时锦一人。
凤时锦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脏银子,道:“这银子,赏你的。”
然,他腿只踢到一半,都还没来得及碰到男人的身,俄然一枚乌黑晃眼之物平空落下,直直砸向柳云初的脑袋。柳云初猝不及防,俄然头嗡地一下传来狠恶的钝痛,他伸手捂头,刹时感受掌心之下起了一个肿包。
柳云初深吸一口气,明显是被凤时锦给深深地激愤了,道:“你方才说甚么?你晓得我爹是谁吗?”
一锭一样白花花的银子,从柳云初的头上缓缓滚落,叮咚一下落在地上,滚了浑身污泥。
下山今后,凤时锦雇了一匹马直接入京。止阳山离汴凉虽没有很远,却也有两天一夜的路程,如果不想在入夜城门紧闭的时候到达,她需得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