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李北仓拿出礼单,道:“这是秀盛先生的见面礼。”那边叫徐老蔫的智囊接了过来,读了起来:“花旗国最新步枪三百条,枪弹六万发……”
王茂如呵呵一笑,道:“盖天王本来是被这个所困,好说,好说,李徒弟。”
盖天久接过了枪,拉了一下枪机,赞叹道:“好枪,好枪。”点了点分量,道:“仿佛拎着比水连珠和东洋金钩汉阳的毛瑟枪还轻啊?”
“啊?”大师吓了一跳,盖天久跳了起来,道:“甚么?三百条枪?”
油布被揭开,一支支玄色油亮步枪露在世人面前,霍云生又将其他七个箱子撬开,四箱子步枪,四箱子黄橙橙的枪弹。盗窟里主管军器的是百宝天,他瞪着眼睛走畴昔,珍惜着抚摩步枪,又摸着枪弹,一张笑容差点把脸给裂开,操着山西口音道:“这些都是真地,都是枪,都是好枪,枪弹也是好枪弹,比我们的水连珠不知好多少倍。”
盖天久拿着枪,摩挲了一会儿,看着工艺和机器冲压程度,点头,眼神中尽是欢乐,道:“王翰林,今后凡是你有甚么费事,跟我说,今后你就是我兄弟,我盖天久说话的,一个吐沫一个钉,毫不食言。”而前面对诸位兄弟说道:“今后,王翰林就是我的兄弟。”
王茂如听罢抹了一把盗汗,指着远处的大树道:“盖天王,瞧好。”抬起枪,拉枪栓,“乒”地一声,枪声清脆,枪弹射在大树树杈上,一根树枝被削掉在地上。这树枝比小指还细,在山林里山风吹着摇移不定,非常难打。大师见他打下树枝,纷繁鼓掌喝采起来。
王茂如将酒碗倒上,敬了盖天久一碗,两人对饮以后道:“我来交朋友,何如不敢?如是盖天王绑了我,我也无话可说,算我看错人,死了该死。不过我看盖天王在河北被称为义匪,传闻从不滥杀枉杀,丧在你手中的大多是恶霸奸商,可见你做匪极有原则。前次你掳走华兴面粉厂的工人,却未曾伤害人姓命,也未曾虐殇我部下,便可看出天王仁义。”
“哈哈,孔子这小子不错,和我胃口,下次偶然候王翰林先容我俩熟谙熟谙。”盖天久道。
“还他**不是陶克陶胡那王八蛋。”托塔天王忿忿地说。
“好咧。”锁住从枪弹箱子拿出几个弹夹装枪弹,装好一个以后递给王茂如。
盖天久造了一个大花脸,当即道:“这枪我不能要,我不能要,我忸捏啊。”
徐老蔫在一边说:“陶克陶胡是现在蒙匪中权势最大的一伙儿,有一千多人马,当然单单是如此我们也不会被打败,陶克陶胡跟日本人干系很近。日本人在蒙古做买卖,就跟陶克陶胡拉上干系,给了他三百条金钩步枪。陶克陶胡本来一千号人只要一百条枪,现在部下四百多条枪了,人手也扩大到了小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