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邮局出来,倪天齐已经带着阿雅站在门外等我了,我有些木讷,因为这个究竟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我一向感觉这是个奇异的故事,也曾胡想过假定看到千年后的人是本身,但那些胡想都是出于对故事本身的奥秘和猎奇而展开的,我从没想过,阿谁樵夫,看到一个完整陌生又不属于他的天下,会是如何的惶恐和无助。
“老……老板,明天几号了啊?”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阿雅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她柔嫩的手掌传来一个别温,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这孩子也是实在的,我不是在梦里。
小时候,我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印象深切。
回到接待所,我直接躺在床上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发楞,脑袋里昏沉沉的。
这不是黄粱一梦,这统统都是究竟。
说是有小我上山砍柴,看到有两个白叟鄙人棋,他就猎奇地坐下来看。一局棋下完,他发明本身的斧子柄竟然已经烂了,就从速仓猝下山。可等他下了山,却发明早就物是人非了,竟然已经畴昔一千年了。
“不可!我不信赖,我必须得证明!”我悄悄想到,便问老板镇上那里有报纸卖的。
老板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农历玄月十一,阳历应当是……十月十七,对,十七,前天我家来了个亲戚串门,我记得是十五。”
一九六四年,全都城还在用第三版群众币,而这一版群众币最大面额就是十块钱。这一版群众币一向用到了一九八七年,才换成了第四版,也就是我所熟谙的有五十有一百面额的白叟头。
收音机里收回的声音,有些恍惚,还异化着不稳定的电流声。但是阿谁标准的中心电台女播音员高亢的声音正在播报着那则“举国欢娱”的严峻消息。
为甚么收音机里在播报着一则三十年前的消息?
我从速冲畴昔翻报纸,甚么《群众日报》《束缚日报》《新华日报》,另有一些处所小报纸,我一张张地翻,上面的日期,全都是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上面的消息,全都是我所陌生但又多少有些印象的东西。
出了门遵循老板的唆使,直接奔到了邮局门口,只见这陈腐的绿色大门上写着几个大字――东方县邮政局,门口还立着个邮筒。
一九六四年我还没有出世的话,那我爷爷不就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