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娘的,搞甚么?”
吴疆蹲在电梯一角,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那一串怪声。半分钟后,那怪声也垂垂消逝了。
几分钟后,吴疆拎着鸡,赶到了“总统套房”门口。他左手一只鸡,右手一盒披萨,脚上还穿戴一双用铁丝扎过的拖鞋。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济公活佛转世了。
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那是一张奇特的道符。
麒麟哥有些不爽,上高低下打量起吴疆来。他发明面前这个送餐小子,身高一七五,身材非常均匀,模样也算小俊。特别是那两道浓眉之下,闪着一双大亮眼睛,一看就晓得是个机警鬼。
吴疆想把道符递畴昔,麒麟哥却摆了摆手:“小子,这道符是‘春水符’。正所谓覆水难收,它既然在你手里,那就申明你和它有缘,拿去当个护身吧。”
“莫非,袋子里装的是死人头?”
……
一声闷响,坤哥的身材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橘色的路灯下,身材变形的坤哥,看起来就像一个烂柿子。
“噗”
天,是五彩祥云天。
俄然,电梯里传来一串奇特的“呜隆隆”的响声。那响声像来自电梯外的墙壁,又像是来自地底。几秒钟过后,当那“呜隆隆”的怪声垂垂消逝,吴疆耳朵里,又敏捷反响着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请神咒来――“恭迎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从刘嫂家出来后,吴疆惊出了一身盗汗。毕竟,对于“忘年交”这类事儿,身为高三门生的吴疆还是不能接管的。
“我不管它叫小翠还是小红,我就问你它有没有下过蛋?”麒麟哥道。
“好险!”
坤哥一边洒鸡血,一边默念着请神咒:“天灵地灵,神明来临。鸡血滚滚,关公斩妖。天苍苍、地茫茫,众神在何方。高低虚空,东西南北,无所不在,无处不列――恭请地盘公公福德正神。”
“老板谈笑了,专不专业,那也得对方共同啊。”吴疆毫不避讳地用手摸了摸老虎钳。
“小子,你别曲解。说实话,我很赏识你这一身的痞性,看起来跟我年青时一模一样。这张春水符,就算是我阿坤免费送给你的,交个朋友吧。”
“给我挖坑是不是?”吴疆警悟性地后退一步,用手摸了摸老虎钳。
……
一想到早晨回不了寝室,吴疆一拳猛砸电梯门。
“老板,它叫小翠。”吴疆用手揪起母鸡尾巴上一戳绿毛,表白“小翠”的由来。
“难怪坤哥要吃老母鸡,金窝藏娇,不补都不可啊。”
龙,是黄金五爪龙。
麒麟瞥见那道符,吃了一惊:“邪门,刚才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它如何落你手里了?”
吴疆正发楞,俄然,一支飞镖飞向了坤哥的咽喉。
一名中年男人,将门拉开一条缝。
那人身穿一件棕色貂皮衣,个头不高,身形却健硕非常。他那乌黑的大脸盘子上,一张可骇的兔唇向上翻卷着,暴露暗红的牙床和一排大马牙。他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深灰眼瞳里透着杀气。那人缓缓将门推开,吴疆瞥见他手腕上纹了一只墨麒麟。
刚才,吴疆伸手去抓母鸡的时候,刘嫂就穿戴一件透光的丝绸寝衣站在他身后,吴疆乃至都能闻声她那呼吸不畅的急喘声。说实话,要不是吴疆跑得快,指不定刘嫂就要干出甚么天打雷劈的事来。
“小伙子,挺专业啊。”麒麟哥一眼就瞥见吴疆腰里的老虎钳。这类尖尖的电工老虎钳,合起来就像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