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教员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鼻尖，道：“我不是用腿走的，我是用这里走的。”
……
吴疆一听，直接就想喷了。
“小伙子，你刚才抽的烟是香山牌卷烟，焦油含量10毫克。”
“小伙子，你的床单上，有你明天早晨十二点半遗的……”
为了能跟邻居搞好干系，吴疆只好忍住不笑，按要求下楼了。
封教员这么一说，吴疆又迷惑了，忙问：“封教员，您说您刚才走了三圈？但是，我只瞥见你站在院子没动啊，没瞥见你在院子里走过啊？”
吴疆站在二楼阳台的走廊上，低头看着阿谁手握几十个气球正发楞的教书先生，蓦地间有种亦真亦幻的感受。说实话，吴疆长这么大，见过各式百般的疯子，但却向来没有见过这么混搭的疯子。唐装，太极裤，民国圆形眼镜，浑身的黄泥，五彩斑斓的气球……
然后，他二话没说，然后悄悄地去了本身的房间，他将手上的二十几个气球全都绑扎在房间里。
吴疆本想说甚么，旋即一想，这个疯子仿佛说得也没错啊。他的确就是明天上午搬出去，至因而不是十点二非常，他也没当真看过表。
中年人个头不高，约摸只要一米六五的模样。他身材肥胖，上身穿戴一身青色唐装，下身穿了一条素白太极裤。能够是因为摔了跤，他那条本来是红色的太极裤，已经沾满了黄泥，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小便失禁的病人。
二十几个被吹得鼓鼓的气球，色彩多种多样，有红的，绿的，紫的，蓝的……五彩缤纷的气球，将教书先生那孱羸的身材，罩在了中间。仿佛只要一阵清风，那些气球就会把这个奇特的教书先生带上天。
“小伙子，按照我刚才走了三圈的成果，我认定你是上午十点二非常踏进这个院子的。紧接着，你的妈妈，和你的两个同窗就出去了。以是，全部院子，一共有六小我和五条狗出去过。你说，我答对了吗？”
“小伙子，你早上吃的是豆浆、油条、麻圆和肉包子。肉包子里有湘菜，你咬了一口就没吃，丢给在那只母狗吃。”
吴疆光着膀子，站在二楼轻咳了一声。因为楼下站着一个疯子，以是他必必要刷刷存在感。或者说，他这是要给疯子一个上马威。
封教员一说“修改功课”，吴疆满身都起鸡皮了。娘的，这不是疯子是甚么啊？只要疯子，才会说出“修改功课”这么毫无逻辑的话。普通环境下，两个完整不熟谙的正凡人，见面第一句话不该该是先问候对方一句“你好”吗？
“小伙子，你的袜子好久没洗过了，并且三天前还穿过毛绒拖鞋。”
“啊，对啊。上午，明显只要一只母狗来过嘛，你为甚么说是五条狗呢？”
非常钟后，封教员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从房间里静悄悄地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茶。吴疆低眉一看，猛吃一惊。本来，封教员手里托着的茶杯，是宜兴上好的金龙紫砂杯，那茶杯里所沏的茶叶，也绝对上乘的金骏眉。一个疯子，糊口程度这么高？
吴疆站在院子中心，环顾了一下封雄家紧闭的门和窗。他发明，在一扇窗户前面，有一棵奇特的小松树。
“啊，你，你应当就是丰胸教员吧？”
没错，上午的确是五小我：吴疆，妈妈，周教员，杨蝌蚪，和刘能。不过，人数算是答对了，但是狗的数量他却答错了。上午，哪有五条狗来过这里啊？
封教员这么一说，吴疆起先另有些懵，比及他当真回想了一下，感觉仿佛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小伙子，你有龋齿，应当去看看牙科。”
院子里，站着一其中年人。
“没错，小伙子，刚才我在院子里走了三圈，然后走出了一些成果。我想晓得，我走的这些成果到底对不对。以是，我想让你帮我修改一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