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勾魂鬼差,像甚么洗清冤曲,起死复生这些事,十足跟他们无关。就算有关,也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
“我倒是刻薄,好酒好菜供着。你们呢?”
“我们如何啦?你想晓得的不都奉告你了吗?”
但是那老混蛋也死了,目前还在假模假样的开悲悼会,对外是普通病死。她去闹,有效吗?或者说,她去闹,能走到悲悼会现场吗?
鬼差感喟,摊手:“最后定调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茅细雨提示:“或许张姐是把儿子骨灰带回故乡才想不开的呢?要不然,你们再翻翻下半年的勾魂名单?”
“我们另有事。不聊了。”
骆波却若无其事接着说:“不过,我就算没才气改存亡薄,让冤魂起死复生的本领,倒也有一点。”
张姐又气又悲伤,不免大哭一场并且要去闹。
“我筹算这么做。”
张姐一听,死灰的面色稍有亮色,疑问:“真的能活过来?”
张姐当即就要给他们跪下叩首,让茅细雨拉住了,很难堪的跟她说:“活是能活过来。不过只能起死复生一个。张姐,你想好了,但愿谁活过来呢?”
“啊?”鬼差瞠目结舌。
也晓得儿子事情单位有专人调和她措置后事,但张姐就是一概不睬。她很纠结。一方面亲眼看到后代的尸身,一方面又不信赖他们真的死了。
害死后代的凶手已经死了,他的家人也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以命相抵了,能如何办呢?
“呼,老骆,这个打趣可不好多开呀。”鬼差松口气。
“我靠!”要不是因为骆波非人类,鬼差真想把他的魂给取消了去。
幸亏,骆波给她出了一个主张。
骆波奸刁一笑,竖起一根指头:“另有最后一个要求。”
骆波淡笑:“我开打趣的。”
“不是这么回事。俺们的意义是这个老牲口,啊不对,这个当官的,前半生于国有功,平生就这么一个小污点。就算是闹到阎王爷跟前,也于事无补。”
见鬼差要走,茅细雨急了:“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老骆,你这是……何必呢?”鬼差都迷惑了:“这章家兄妹跟你非远亲也不是近朋,干吗替他们打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