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能够吗?”田镜方才松下来的肩膀又绷紧了。
盛兆良笑笑,回身指了指不远处坐在编剧身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声说话的田镜:“这主张是他的。”
田镜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任曜驹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等下你掌镜吧。”
“但郁溯拿捏不准,反而会把这场戏的力度减弱,接下来衔接贺徊带走了秦书的剧情,给观众对人物的了解也会变恍惚。”盛兆良说道。
盛兆良听了这番话,没有作声,他拧着眉的模样让田镜心慌,再去看任曜驹,也是抚着下巴在思虑。
“没错,视觉影象比其他影象都更有效。”盛兆良笑道,“我叫编剧改下脚本,等下再来一遍。”
田镜在中间同事的帮忙下,从身上取下稳定器,活动肩膀,看盛兆良朝任曜驹走畴昔,模糊闻声盛兆良是在跟任曜驹筹议,这场戏过不去的话,得换个拍法。
他扭转头,靠近取景器,闪现在面前的是被镜头包容的另一个天下,箭在弦上,倏忽而出,他快速跟进,一种让人感受追上箭矢,又不会让画面恍惚的速率,固然镜头里并没有中箭的母鹿,那要靠前期制作,但田镜仿佛看到了病笃挣扎的母鹿被一箭钉在了这片安静的山林中,悄无声气,只要风带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田镜架着拍照机,以极近的间隔拍白皑,林中风刮得混乱无章,把白皑的假发吹得张牙舞爪,发型师在切画面到贺徊那边的时候上前清算过两次,白皑都不受影响,盯住郁溯的眼睛,这个平淡如风的少年,此时现在眼中却像是有千钧欲求,乃至模糊透出威压,要怀着野心与雄韬来此地求贤的将来之君,摘下温厚的面具。
任曜驹满面愁色:“也是,我想想换甚么拍法。”
“表示心机活动的话,难逃脸部特写,并且白皑的演出不错,不拍可惜了。”这是任曜驹的声音。
田镜一溜说完,忐忑地等着两人的回应,盛兆良拧着的眉伸展了一些,他抬起眼看田镜,田镜蓦地感觉,本身仿佛是初度被盛兆良如此当真的凝睇。
白皑扮演的角色秦书,是贺徊进入深山所拜访的隐士的弟子,或者说担当人,汗青上这号人物没有过量记录,但相传恰是他的献计,才让贺徊有了长久的称帝光阴。
田镜背着的双手不经意地在相互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