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群再次骚动,车真真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靠近问道:“你晓得他是谁?”
消逝后会如何,幸存下来最后又会如何?这艘船人没有人去想去问,只在一心一意地惊骇,惊骇必将到来的灭亡。
抽签和掷骰子还在持续,而这就是这艘飞船的保存形式。
车真真闭了闭眼,不再去看大师在可惜和惊骇交叉下扭曲的面庞。
她模糊听到人身喧闹中顾扬的声音,但她没有转头。
车真真有一刹时堕入苍茫,过量信息和影象交叉让人认不清何为实际。但跟着认识回笼,她终究放松下来,长叹一口气:又做梦了。
没别扭太久,新一轮抽签便开端了。
“不晓得下一个是多少号?”
玄色长袍映托下,男人惨白到毫无活力的面色更是显眼,因而沙哑的嗓音也不奇特了。
“顾扬也应当下来。”
“下一个是我。”车真真又想。
车真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方才那位一样挺胸昂首稳步走下台去。
失重,失重,失重。
车真真一步一步走上高台、走到男人面前。她看向他深如古井的双眼,有一刹时的恍忽,因而便问出了内心所想:“如果必定是我,谁来投骰子成果都不会窜改,对吗?”
她紧盯着飞船,有一刹时猎奇舱内的人会是何反应,可跟着表面垂垂恍惚,她被其他东西吸引了目光。
男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名流地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