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持续想。真的不敢。我就那么闭着眼睛,哭了好一会儿。小菲才渐渐过来,坐在我中间的床板上。我展开眼睛,瞥见了她的手,悄悄地抚摩着我的脸,擦去我的泪水。我就那么哭着,我流出多少眼泪她擦去多少。
我真的是心如刀割,真的是心如刀绞。我晓得我再也见不到小影了,她真的就这么消逝了――她在军区总院的床都空了,你们说我还到哪儿去找我的小影啊?!――我的小影都消逝了,就那么在我的面前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连我最敬爱的女孩都庇护不了我一身技艺有甚么用啊?!
罗大佑就那么在军区总院上空用他沙哑磁性的声音孤傲地吟唱着――我不得不指出,我很少佩服甚么人,特别是搞艺术的,但是罗大佑绝对是值得我顶礼膜拜的,他的音乐我根基上不能说是喜好了,应当说是根基上属于不敢听不能听,一听就要掉泪――仿佛现在,我写这个小说不得不把他的音乐作为背景,因为究竟也是如此,我有他的碟但是就是不听――我不敢听不能听绝对不能,不然顿时就不可不可的了,底子就写不下去。
再见到小菲,真的是恍若隔世的感受。阿谁时候正在风行罗大佑――军区总院中午用饭时候和统统军队大院一样都会放音乐,和野战军不一样的是放的不是军歌和反动歌曲,以风行音乐为主,就看放的小兵喜好甚么了。――那年阿谁小兵喜好罗大佑,因而满总院中午都是罗大佑在唱歌。歌名我记得很清楚,是《你的模样》。
像那梦里哭泣中的小河。
……
聪明的孩子,提着敬爱的灯笼;
就出去,谁都不敢看我,不敢跟我说话。我就流着眼泪无声地站在门口看着我的小影的床。空了,真的空了。小菲把我拉出去,把门关上。
“跟我来吧,我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