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浪躬身一礼,也即跟着出来,只见内力寺庙广大,诸佛像如同百家争鸣般淋漓满目,但内里倒是不见一个和尚,静的实在出奇。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明白鹤飞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深处,来到一个深谷间,这山谷怪石嶙峋,四周环抱着很多古树奇花异草,百鸟争鸣间,模糊可见一座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塔寺庙,这金塔只要两层,但坐落在这深谷间倒是非常庞大宏伟。
秋灵莺朝陈大浪吐了吐舌头,笑道:“大浪弟弟,你看这铃铛少说也得有五年以上没有人洗濯了吧?”
完颜阿骨鸡接过桃花玉佩,看了又看,昂首打量了她一眼,顿时老泪纵横,颤声说道:“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公然是你,小丫头,你师父她、、、、、、还好么?”他本来想问她师父“千手毒剑”月少卿有没有来?但抬眼只看得陈大浪,便不免脸现绝望神采,改口问道。
按说这封手札乃是秋灵莺叫陈大浪仿照她师父的笔迹所写,以完颜阿骨鸡的艺术功力天然能识得,但他现在沉淀在昔日的痛苦回想中,见得故比武札天然信觉得真不疑有它,当下读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喝彩了起来,叫道:“灵莺,你师父当真叫老衲去中原山西连云十八寨上帝峰找寻她么?”
秋灵莺微微一笑,伸出白净的玉手拉动了那红绳索,只听那铃铛收回“当啷”的连续串银铃之声来。那铃铛上面的灰尘飘散而下,两人仓猝闪身奔腾开去。
稍顷,那门公然开得来,两人便瞥见一人浓眉大眼,头顶涂光,身穿金蚕法衣的中年和尚探头出来,见得两人,微一愣神,随即双手合十说道:“阿尼陀佛,两位施主究竟是何人?如此深夜拜访敝寺,所为何事呢?”
完颜阿骨鸡闻言,衰老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容,双手合十道:“阿尼陀佛,可贵你们还记得我这老骨头和尚,当真欢乐的很,却不知你师父如何样了?”
秋灵莺忍不住欢声雀跃的说道:“好了,就是这里了,大浪弟弟,你看那寺庙上门写着‘金元寺’三个大字,想不到十年以后返来,还是老模样没有便啊!只是不晓得是否物是人非?那完颜叔叔不知是否还在呢?”
秋灵莺微微摇了点头,幽幽的说道:“没有,只是刚才我在梦中梦见情郎亲吻了我一下,但我一觉醒来,仿佛又感觉我与他恍若与天相隔十万八千里般悠远,以是情不自禁的感慨了。”
“额、、、、、、”秋灵莺摆手道:“等等啊,大浪弟弟,我们就如许大摇大摆的出去呀?你走畴昔不怕被人发明么?”
陈大浪闻言,剑眉一凛,笑着点了点头,道:“正如师姐所说,我们时候惦记取你呢?”
秋灵莺也展颜一笑,呼和道:“对呀!阿叔,您对灵莺就像对本身的亲生女儿一样,我师父也是如此,我看你们得都是我的娘家亲戚呢?大浪弟弟,你说对么?”
陈大浪方待接口,秋灵莺却搭话道:“哦,完颜阿叔,他叫陈大浪,乃是我相公。”
陈大浪微微一笑,拱手道:“大师言重了,大师乃是世外高人,何必拘于世外苏礼,更何况你已经送给师姐最好的礼品桃花玉佩了。”
完颜阿骨鸡闻言一怔,当即破涕一笑道:“阿尼陀佛,老衲人当真失礼的很了,灵莺,这位公子里边请。”当下抬手作出“请”字姿式,抢先带路出来。
秋灵莺点了点头,笑道:“完颜阿叔,你当真不熟谙我了么?”说着,站着她身前悄悄的跳舞起来,身姿曼妙轻巧,随即又从怀中拿出了那枚桃花星形玉佩给他看。
完颜阿骨鸡闻言,一脸惊奇神采,但随即却又自嘲一笑道:“也对了,十几年了,当年的小女娃儿也该嫁人了,你两人佳耦结成连理老衲人还没有送礼,当真过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