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要退出的世人都愣住了脚步,殷皇后到了殿中,先给太皇太后施礼:“母后大寿,我几乎便不能来,现在晚了一步,还请母后不要见怪。”
殷皇后下认识退了一步,但随即站定,毫不相让地持续道:“他既然不是天帝的儿子,有何资格担当大统?即便天帝曾有传位圣旨,也清楚是被蒙骗而至!他篡位夺嫡,现在又将天帝软禁在福明宫,存亡不知,母后莫非就袖手旁观吗?”
太皇太后道:“你也能想到天朝的基业,那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保天帝即位?”
夜天湛闻声浑身一震,回身便往殿外看去。
殷皇后纤眉细挑,神采傲然不悦:“母后这话是甚么意义?”
闲话中如有若无的深意,卫嫣内心突地一跳,昂首时他却早已望向劈面,目光落处,靳慧正抱着元修和顺地浅笑着。元修清秀敬爱的模样便如满桶冰水将方才暖起来的心头浇了个通透,卫嫣苗条的指甲缓缓嵌进掌心,无声垂眸。
跟着脚步垂垂消逝,大殿中只剩下太皇太后、殷皇后、夜天凌和卿尘四人,变得非常温馨。
殷皇后道:“恰是母后当时贤明定夺,才有这数十年的安宁,现在天朝百年基业岂能毁在别人手中?还请母后做主!”
这时夜天凌淡笑道:“七弟文武双全,虎父无犬子,元修将来必然如他般出众,岂用得着别人操心?”
十二接话道:“如何又扯上我?文才我是比不上大皇兄,但武功大皇兄就不如我了,到时你们别求我来教啊!”
太皇太后道:“我晓得你不平气,我说湛儿坏在你手上,你无妨就看看你让他娶的阿谁王妃,真是委曲了我的皇孙!我的话你眼下不明白没干系,你也不需求明白了。阿谁奥妙既然我守了快三十年,岂会让你生出甚么是非?我便奉告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谁也别想兴风作浪!”说话间她眼底凌厉渐生,声音略提,“来人!”
靳慧微噙着泪:“多谢娘娘。”
朵霞大风雅方地上前给太皇太后贺寿,她汉语说得非常不错,腔调明朗轻巧,入耳动听。太皇太后见了朵霞这般描述,忆起些许旧事,对苏太妃道:“这倒叫我想起一人来。”
四目相对,他眼神中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歉疚,格外通俗温和。她对他微微一笑,不必说甚么,相互早已情意相知。她向来没有怪他,又如何能怪他呢?他的痛涓滴不比她少啊!只要他还安然地在身边,她另有甚么不满足?
夜天凌道:“孩子还小,说这些未免过早了,可贵此时还能在母切身边撒娇,何必逼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