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看清是卿尘，哑声喝道：“别过来！”
“四哥！”卿尘急步上前，夜天凌挥手便将她推开：“出去，离我远些！”
他看了一会儿，终究叫道：“皇伯母。”卿尘回身，元修体贴肠道：“你坐下歇一会儿吧，站了这么久会累的。”
卿尘喝退世人，吃紧排闼入内。
元修上前牵了她的手，抬头笑道：“能跟从皇伯母身边，我当然情愿。”
明湛双眸，眼波一漾，竟直撞进民气里，卿尘顷刻有些恍神。
清墨的气味带着微苦的松枝香味，一幅冰丝笺纸垂下低案。元修收了最后一笔，昂首见皇伯母还是站在那边，此时放动手中一卷医书，却在案前缓缓踱步，双眉微锁，似是碰到了不易开解的难事。
那字中气势几将元修震住，半晌才道：“皇伯母，本来你的行誊写得和皇伯父一样好，我见过这几句词。”
“那便好。”卿尘点头，便带他往殿中走去，元修俄然问她：“皇伯母，你的手如何这么凉，是不是身子不舒畅了？”
卿尘笑容中暴露些许倦怠，扶着低案在他劈面坐下，看了眼他写的字，问道：“是哪位师父教的？”
元修道：“我临摹的是皇伯父的字，不过，还不是很像。”
此时回想，曾经在湛王府的那段日子本来那样轻松和欢愉。没有任何目标，乃至浑沌苍茫的本身，就像一个方才出世的孩子，能够无所顾忌地对待四周的统统，直到变成了这天下的一部分，统统今后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