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管事陪着一人出去,恭声道:“这就差人去办,请十二殿下放心。”
一旁黄衣羽衫的兰璎抬手拎着两粒紫玉闲逛:“我这儿另有一副玉珰呢!”
兰玘忙请她入坐,转头便道:“公子来得恰好,看她们还对劲!她们不知从哪儿弄了些对子好生难为人,我都输了几局了,公子快杀杀她们的威风。”
大喊小叫的霸王,卿尘暗中感喟,晓得躲不过他,只好起家转头对他道:“见过十二殿下。”
“这上联出得倒巧,意境也美。”她提笔悄悄过墨,见楼中别的几个女子正在庭前荷花池旁引箫练琴,抬手往那边一指,对兰玘道:“下联不就在面前?”
卿尘微微垂眸,问道:“七殿下好吗?”
卿尘道:“来过几次,但都只待了一会儿。”
兰玘道:“可不是!每回都是她对得好,我们就不可,都赢了我两支翠笄去了!”
兰珞掩嘴低头道:“想到一个,只不知和公子想的是不是一样?风吹荷叶像……像……”
小伴计道:“没这个事理,去问掌柜我是找骂,女人还是别想了。”
卿尘忍俊不由,偷偷支案而笑,她可正筹算去当铺赎本身那支玉簪。见她们闹得不成开交,因而道:“不陪你们了,我还要出门去。给你们个上联,谁对得上,这翠笄玉珰就当公子我送她。”
夜天漓见她男装的模样愣了愣,又惊又奇:“本来你竟在这儿,竟然这么久也不……”
卿尘正举步入内,闻言身上一僵,转头问:“你说甚么?”
卿尘便站起来道:“你去吧,这边有我。”
“这四周楼竟是你运营的?”夜天漓转头看了看,“那这里名满京都的文烟女人……”
夜天漓见她皱眉不走,问道:“如何了?”
夜天漓在旁忍不住将柜台一拍:“让你问你就去问,如何这么噜苏!”
卿尘道:“去找他我宁肯不要了,又不是甚么要紧的东西。”
谢经笑道:“他日我上来前先鄙人面敲锣打鼓知会一声。”
谢经眼中微微一震,四周楼目前日进斗金炙手可热,更牵涉着其他数家歌舞坊的进项,不知惹很多少人眼红,卿尘却说罢休便罢休,竟然如此轻松,如何不出人料想。他沉默了半晌道:“阛阓江湖中经历这么多年,文清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得友如此可抵十座四周楼。你既有义,我自不会言而无信,这四周楼随时能够过到你的名下。”
“雨洒灰堆成麻子。”
卿尘问道:“想到了?”
卿尘笑着站起来:“过会儿我返来如有了下联,本公子另有赏。”说罢刚转头,就听堂前有人道:“今晚留着小兰亭,酒菜精美些,茶要你们的‘青衣’和‘丝竹’,最要紧是文烟女人的琴,都记下了?”
夜天漓昂首看了看,笑道:“哈哈!你当东西竟然当到殷家的铺子来了,那不如直接当给七哥算了。”
卿尘不在乎地一笑:“商定之期未到,我都不急,你急甚么?”
卿尘伸手:“借我一千,转头还你!”
“死当?”卿尘愣住,拿回当票一看,白纸黑字果然写得清楚,当日拿了银票便走,竟底子没有重视。
卿尘没好气地瞅了瞅他,柜前那老先生不在,她便将当票递给内里的小伴计。小伴计看了眼当票,道:“女人要赎东西吗?这但是死当。”
兰玘道:“公子又不是女儿家,要那些做甚么?”
夜天漓道:“还说不是躲着他。我来过几次都没认出你来,他又不常来这些处所,八成是不知。”
众女子笑道:“快看,兰玘输急了耍赖!”
说话间模糊听到一阵乐声,声音轻远缥缈黑夜中几不成闻,但却又似清楚如在耳边。卿尘凝神听了听,仿佛不是四周楼的乐声,奇特问道:“你听到了吗,这是哪儿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