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漓高举球杖纵马奔驰,对她们这边遥遥请安,惹得众女子笑闹一片。他与十一兄弟两人本就较为相像,此时并骑场中快如风影,看上去更加不易辩白开来,只听众女子几次争辩:
马球落处似众矢之的,争逐时一匹黑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开两名吐蕃队员,恰是夜天漓突入敌手阵中。
太子妃却闻言轻呼道:“殿下……”
卿尘笑倚在案上悠悠然看着十一和夜天漓一瞬愣愕,接着前后暴露阳光般的笑容,双双挥杆回应。绿茵翠碧,东风明丽,美人如玉,儿郎豪气,好一番相映生辉。
这一刹时球过全场,连转三人一气呵成,快得几近叫人不及反应,观战诸人仿佛都愣了半晌,才蓦地发作出动天喝彩。
太子在旁微微一笑,看似书卷气实足的俊面上掠过英朗:“四弟与七弟所言甚是,儿臣亦有此意,请父皇恩准。”
太子妃低声道:“还望殿下保重。”
此时她俄然见夜天凌略一抬头,将酒饮尽,顺手置盏于案,扭头和夜天湛对视了一眼,双双起家至天帝面前,道:“父皇,吐蕃球队技艺高深,赞普远道而来不能纵情未免遗憾,儿臣们想组支球队与之参议一下,还请父皇恩准。”
但见吐蕃球员摆布夹攻而上,两支球杖交叉而来,直击夜天溟杖前,竟欲以蛮力强行禁止。
夜天凌虽率众上前,却并未立即开赛,反对赤朗伦赞道:“赞普与球队方才赛完一场,无妨休整半晌。”
夜天凌把握风驰,快如闪电,金杖之下阵化偃月,吐蕃凌厉的守势如遇铜墙铁壁,顿时一滞。
两边皆是乘骑精熟,驰骤如神。天朝这方一向凭夜天汐紧身相随固锁赤朗伦赞守势,以十一和夜天漓为前锋奔走快攻。吐蕃仿佛已然发觉,亦派两人紧盯十一和夜天漓,相互皆不相让,渐成胶着之势。
但见夜天湛等五人皆着云白军人窄衣,银纹紧袖收腕,足蹬乌皮长靴,手持红漆偃月球杖,唯夜天凌引马当前,以金箍束腕,手中球杖亦为金漆。
赤朗伦赞击球而出,马上打马进击,数骑摆布随上,恰是吐蕃善用的快攻之术。
夜天溟眼中异芒暴涨,部下红杖带球不缓,只听哧的一声摩擦闷响,在他球杖错绞之时,对方球员长杖竟脱手而飞,直往另一人头上飙射而去。
“十一殿下又进球了!”
夜天凌纵顿时前,与夜天溟擦身而过期淡淡看了他一眼,上前将球杖还与那吐蕃队员。赤朗伦赞用藏语对那人呵叱一句,夜天凌回身时几近与他同时道:“抱愧。”
夜天凌断球以后纵马飞奔,梭阵立即变守为攻,化作锋矢阵形,射往吐蕃球门。
天帝笑道:“说得好,朕有子如此,我天朝必将百世昌隆!”
却见马侧白影闪来,夜天凌不知何时忽至近前,再次断球。厥后夜天湛同夜天溟马上并骑随上,接球打击。夜天凌白马迅疾,与夜天汐双杖交架,赤朗伦赞顿时被挡在阵后。
十一和夜天漓双杖相击,痛快一笑,他们甫入球场便以快攻破吐蕃球门,使得天朝世人士气大振,擂鼓声中摇旗号令,一时久久不息。
红杖轻划,夺球而下。那球在他杖头略停,晃过一人反对往前飞送。
待到球门之前,赤朗伦赞摆脱反对,驰马哈腰举杖来断。夜天湛忽而微微一笑,作势攻门,球杖划了个半弧在球前一落,竟出其不料神驰后击去。
只见球场上吐蕃队员纷繁合围当中,明漆彩球贴地转动,穿花乱眼,在夜天湛和夜天溟的球杖间来往交纵,共同得天衣无缝,刹时超越半场。
夜天凌亦在顿时抱拳道:“赞普承让。”两人场上一番较量,语中竟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