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杰闻言一愣,半晌才道:“王同知是家父的得力部属,我也要叫一声叔父,倒是不好获咎……那就静雅轩吧。”
此时又一名黑袍青年走进屋内,也不说话,眼神发冷,提着一柄长剑直直的向那踹了华服青年一脚的主子走去。
赵子杰虽不是身在宦海,但倒是不笨,一听王怀明的话语立时感受有些不对劲,但信息太少又想不出此中的关头,却听华服青年哼了一声道:“子不教,父之过,知府大人明知儿子放肆,仍然如此放纵,看来杭州府已是赵家的天下了。”
“哐当”一声,华服青年被踹得向前扑出,将一面屏风扑倒在地,尚未爬起便扭身恶狠狠的骂道:“本……本公子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一起上赵子杰内里早已是百爪挠心,恨不得冲上去将少女按倒在地,但他仍然极力的保持着谦恭有礼的模样,毕竟这般携美同游,与平常简朴卤莽的调戏比拟别有一番滋味。
赵子杰眼露惊惧之色,后退几步,心中有些怕了。
只见黑袍青年右手一扬,长剑自那主子腿部划过,右腿立时从大腿处断开,鲜血狂飙,喷洒了一地。
掌柜面色更苦:“还请公子包涵,那位朱紫是同知王大人陪着的,小的也是获咎不起。”
话还未说完,那黑袍青年欺身而上左掌便是一挥,一巴掌甩在赵子杰脸上,把剩下的话全都打了归去。黑袍青年甩了他一巴掌以后没有停止,而是持续挥动,又是几巴掌,打得赵子杰再也说不出话。
垂垂的一行人来到醉仙楼外,只见这醉仙楼有四层之高,乃是西湖边上最高的一栋修建,占地也是极广,看那门口的牌匾和雕栏画栋的装潢,一见便知这是杭州最豪华的酒楼之一。
那主子算是技艺高强的看家护院,见黑袍青年走来,心中也不惊骇,正欲提气运功与之比武,俄然间一股劲力透进身材,便发明满身劲力消逝,连手脚动不得了,顿时背心盗汗直冒……这是如何一回事?
只见赵子杰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发丝混乱,完整落空了纨绔贵公子的边幅。而他的剩下几个主子仍旧愣在中间,显是发明了比本身家少爷更加放肆的人呈现,不敢上前。倒地的阿谁主子声音渐息,鲜血还是不止,已是痛晕了畴昔。
赵子杰本欲令主子持续殴打华服青年,以此彰显杭州府第一公子的气势,但抬目睹到老者呈现,脑筋顿时复苏了很多,面前之人恰是杭州同知王怀明,论官衔也只比他亲爹稍低罢了,在杭州府地界也算得上是权益赫赫。
赵子杰微微点头,没有答话,邀少女往楼上行去。
少年淡笑道:“兴趣不大,不过归正也无事可做。”
华服青年看了看绝美少女,见她也是有些惊骇,心中长舒了一口浊气,眼神在少女的脸上转了转,踌躇半晌,终究还是沉着下来,对着赵子杰道:“本日便作罢,过些光阴少不得再来向赵公子请益。”
“有兴趣?”少女笑问。
赵子杰闻言不怒反笑:“全部杭州府,除了家父以外,还没人敢让我掌嘴,要不是看在王叔父的面上,我又岂容你站着分开?到底谁放过谁还是两说。”
但常日里靠着这么多罪过所养出的杭州府第一公子的傲气又不答应他低声下气的报歉,更何况本身赵氏一族世家传承,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朱紫便能肆意拿捏的,因而便硬生生的抱拳道:“鄙人不知是王叔父的朋友,本日多有获咎,还瞥包涵。”
那主子大腿被利剑削断,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如若不立时送医救治,极有能够会危及性命,但奇特的是屋内的世人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