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清闲真人并未多作考虑,淡淡道:“修道之民气系百姓,救人乃是应行之事,何况他还是枫兄之孙,我怎忍心见其短命,我救他便是,你起来吧!”
冷醉尘何曾见过这等气象,当即呆住,心想如果这乐曲是渔夫奏出,那可不就发大财了?
文人凇对另一美妇道:“玉蓉,你在此处好好号召小兄弟,不成怠慢了高朋。”
清闲真人淡笑道:“你我已是旧识,何必以这等大礼相迎,何况现在已是无忧阁阁主,可与我平辈论交,不必再自称长辈。”
文人凇看了看冷醉尘,脸上微露惊奇之色,随即又规复了平常,开口问道:“这位小友仿佛从未见过,不知……”
冷醉尘茫然的点了点头,也不晓得是否将清闲真人的话听在耳中。
文人凇立即正容道:“不成,您与先父乃至好老友,您每次做客无忧阁都指导过长辈道法修习,长辈从中受益很多,心中早已将前辈尊为师长,长辈现现在虽身为无忧阁阁主,但礼不成废,还望前辈莫要推迟。”
清闲真人点点头道:“恩,那就随你吧。”
清闲真人俄然顿住身形,凝空悬浮于海面上,对着海岛张口说道:“随心居清闲子拜岛。”
清闲真人又道:“事不宜迟,续命之前还需搜索灵魂方位,耗时颇多,施术越早越好,你先带我去看看。”随即转头又对冷醉尘说道:“为师救人会破钞几个时候,你在此处须知为客之道,不成随便乱闯。”
海盗的生涯老是和血腥残暴相干,而冷醉尘最喜好的,倒是如面前这类时候,轻风拂海,躺在船的船面上吹着海风,听冷炼和他那些部下喽啰们吹侃江湖和女人。
此时在灵界的东海之上千丈高空,正有一道淡色青光如流星划过,向东方飞奔而去,瞬息之间已过千里,细心一看,恰是清闲真人和冷醉尘二人。
花瓣落完,桥面上早已是香味扑鼻,这时统统的女子才一齐娇声叫道:“东海无忧,恭迎高朋!”
说罢清闲真人和文人凇两人抢先行去,冷醉尘在其次,寸步不离的跟在清闲真人身后,文人凇的三位夫人则走在冷醉尘前面,最后才是那上百名身着红绿衣的年青女子。
紧接着这些红衣女子同时手掐仙诀,口颂符咒,玉臂斜伸,法力催动之下,这些红衣女子竟平空造出了一座似虚如幻的桥梁,桥宽足有十丈,桥面闪着七彩流光,在阳光的晖映下仍然灿烂万分。
正在冷醉尘感觉无所事事之际,清闲真人袖袍一拂,脚下云层如被飓风卷动,顿时扯开了一条大口,清闲真人带着冷醉尘出了云层,高度俄然降至百丈高低。冷醉尘扎眼望去,一大片蓝色的液体鄙人空呈现,无边无边,有如一块庞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地上,那不恰是阔别了多日的大海么?
冷醉尘闻言当即上前,恭敬的说道:“醉尘拜见文阁主和三位夫人!”
冷醉尘生于海边,善于海上,对大海自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中原之地固然风景瑰丽,美景繁多,可在贰心中又怎比得上这片澎湃的汪洋。此时海面上并无浪涛翻滚,而是轻风吹拂,海面波光粼粼,时有海鱼跃出水面,复又潜入深处,冷醉尘看在眼中,欣喜莫名。
只见文人凇上身微躬,三位美妇也盈盈见礼。
清闲真人淡道:“我此行只是为了收醉尘为徒,既然已经收到,云游四方也不急于一时,你如果有事相求,必然不是小事,打搅一言,再也休提。”
登上绝壁再往下看,面前又是一番美景。
清闲真人轻抿一口茶,赞道:“此茶清爽扑鼻,喝之齿颊留香,二十多年不喝,味道却一如往昔!”
海岸旁满是绝壁峭壁,不过他们一行所面对的绝壁却全被凿成了上千级石梯,每级高一尺,宽两尺,梯面光滑平整,似是用刀斧削出。那波浪扑到峭壁之时阵容庞大,溅起的水浪足有几丈高,却没有一滴落在石梯上,仿佛有一面无形之墙立在那边,将统统的水滴都挡在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