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高空之上罡风狠恶,就算是修道之人只要修为略微差了一些也没法接受,而此时冷醉尘却似浑不在乎,举手投足间仿佛是坐在马车上抚玩风景普通,两只眼睛不断的看来看去,头上晴空蓝得如此完整,心头自但是然便进入安好平和之境,只可惜看不透脚下那百十丈厚的云层。
走进殿中,文人凇并未坐在主位上,而是陪鄙人座,坐在清闲真人一旁,冷醉尘则坐在另一侧,双眼盯着面前茶杯呆呆入迷,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文人凇面有忧色,随即道:“本来我想请归阳师兄互助一臂之力,不过归阳师兄比来闭关,而归幽师妹……她的修为尚未入窥虚境,恐有闪失,不得已才劳动前辈台端,如果扰了前辈云游雅兴,还瞥包涵!”
文人凇紧接着道:“几日前犬子在房中修炼海空无忧诀,一时心志不坚,被外魔侵入,随后便走火入魔,经脉大乱,灵魂离窍,幸亏我及时将定魂珠塞入他口中,这才留下他一魂一魄,不过此时他真元崩溃,朝气全无,唯有一息尚存,必须当即救治,长辈晓得随心居道法玄奥,怜天奇术可安神定魄,收魂续命,还望前辈援手,长辈此生感激不尽!”
清闲真人低头看了冷醉尘一眼,并未言语。
清闲真人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说道:“走吧。”
此时在灵界的东海之上千丈高空,正有一道淡色青光如流星划过,向东方飞奔而去,瞬息之间已过千里,细心一看,恰是清闲真人和冷醉尘二人。
空中那些绿衣女子见桥已成型,当即伸手入篮,顿时无数花瓣自空中撒落,如花雨普通,淡淡的花香覆盖了海面,闻之沁民气脾,心神为之一畅。
冷醉尘心下惊奇,他们所停之处离海岛虽说不远,已经大抵能够看清海岛上的地形,但这起码也有十里以上的间隔,清闲真人的声音如平时说话普通,冷醉尘立在一旁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但隔了十几里远洋岛上的人又如何能够听得见?
此话刚落,文人凇身后一美妇当即站出跪在清闲真人跟前,悲声道:“望前辈救犬子一命!”
文人凇开朗一笑,伸手把住冷醉尘手臂,亲热的说道:“小兄弟既是清闲前辈弟子,那便与我同属一辈,无需这么客气,海边风大味腥,前辈,醉尘小弟,内里请!”
自昨日以后,冷醉尘对清闲真人的观感已大为改良,遐想当平常柔驾法器携本身回终南山时,也飞不了这般高空,对本身的庇护也无这般全面,如此看来,起码清闲真人的道行要比常柔高出很多,或许真和云虚真人普通也说不必然。
冷醉尘何曾见过这等气象,当即呆住,心想如果这乐曲是渔夫奏出,那可不就发大财了?
登上绝壁再往下看,面前又是一番美景。
正在奇特的时候,冷醉尘的耳中俄然传来琴瑟齐鸣之声,婉转动听,动听至极,但见海底鱼虾蟹蚌皆浮出水面,循着声乐向海岛游去,有如朝圣普通,密密麻麻,拥堵不堪,时有丈长大鱼破浪而出,依托体形上风奋勇抢先,顷刻间全部海面上热烈不凡。
清闲真人又道:“事不宜迟,续命之前还需搜索灵魂方位,耗时颇多,施术越早越好,你先带我去看看。”随即转头又对冷醉尘说道:“为师救人会破钞几个时候,你在此处须知为客之道,不成随便乱闯。”
俄然之间冷醉尘的思路回到了几个月之前,当时他还是一个海盗,跟着一大堆劫匪日日以掳掠过往船只上的财物为生。
清闲真人淡笑道:“你我已是旧识,何必以这等大礼相迎,何况现在已是无忧阁阁主,可与我平辈论交,不必再自称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