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伏地不动,极力收敛满身真元气味,唯恐轰动了上空的高人。
毕竟还是没有压得住贪婪之心。
细细辩白之下,两人发明风雷之声由远及近,并且此起彼伏,竟是有两位高人。
如果以方才那高人的修为,或许抬手间便能取了两人的性命,还好这位高人比较粗心。
最后几个字的笔迹更是草率,几近落空了形状,想必当时誊写之人表情甚为镇静。
隐于暗处的冷醉尘冷眼看着林间这一幕,轻声叹道:“自擅自利,为贪宝贝丹药连同门都自相残杀。”
有两个身穿长袍,头绾发髻的中年人正在密林当中缓慢奔行,只见两人踏足在树干上悄悄一点便能平空飞翔数丈之远,下一步踏在山石或是溪面,又能飞过数丈,几个眨眼间已消逝在了林间深处。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中俄然模糊闻声了风雷之声从高空传来,两人对望一眼,脸上皆有惊奇之色,这明显是修为高强的修士御器飞翔划破长空所收回的声音。
一道劲力在二人之间猛的发作,师兄趁其不备手持短剑俄然划向师弟的腰腹,还未击中剑上所杀气已砭骨生寒。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师兄说道:“也不知那尸身原是哪宗门人,还是没有逃得过玉皇宗的追杀。”
无声无息之间,整根银针刺进了师兄的眉心没入头颅当中,但见他颤栗了两下,然后便真元消逝,软倒在地,就此死去。
翻开瓷瓶,一阵暗香之气便溢了出来,内里稀有颗灵丹,仅凭药香之味便晓得比他们本来要去采摘的朱灵果不知好了多少倍。竹筒当中是一个胡乱揉成的纸团,看这模样此人将纸团放入竹筒的时候比较仓猝。
中间的月窈接道:“邪宗门人赋性如此,何必感慨,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间颠灭不破的真谛。”
看那短剑的器形和光芒,仍有灵力颠簸不竭,较着是一件不错的宝贝,起码比他们两人所利用的平常法器要好上百十倍。得胜的那位高人竟然对这等宝贝不屑一顾,将人杀了便走,真是令整天胡想具有一件上好宝贝的浅显修士没法了解,对于他们二人来讲,这可称得上是贵重仙缘啊。
再次对望,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和惊骇。
另一人问道:“师兄你不是说那条巨蛇起码有三四百年的道行,对于得了么?”
说着师兄将纸张举起,对着阳光,想要看清楚纸张的尾端的陈迹。
师弟冷冷的看了尸身一眼,上前两步捡起短剑,又将飘落于地的纸张叠好与短剑一起放入怀中,没有再看尸身一眼,飞奔而去。至于尸身底子就不需求措置,在这深山当中,不过半个时候便会被野兽吃得干清干净,甚么都不会留下。
谁知看似没有重视的师弟早就心胸防备,在师兄的手刚抬起时便扭腰躲了开去,同时张嘴便吐出一根藐小的银针刺向师兄的面门。
本来这两位高人是在头顶上空追击决斗……真是不利透顶,本日出门如何就忘了看一下皇历?
二人齐齐转头望向了二十丈以外,那边正趴着一具身穿灰袍的尸身,手中尚握着一柄短剑,摔得血肉恍惚,脸孔早已分不清了,连周身的灵力都消逝得干清干净,估计是被那位高人一剑斩断了朝气,抹灭了真元。
伏在地上的两民气脏狠恶的跳动起来,重物坠地之处离他们二人不敷二十丈远,心中直叹活了一百多年都没有本日这般不利过。
然后师兄从竹筒中取出纸团,展开以后便见纸上画有一幅阵图,其间又交叉了十余处色彩稍浅的圆点,两人看了半天,不明以是,纸张下方笔迹有些草率的写道:“余偶尔窥得长安城中所建道观之隐蔽,玉皇宗布下大阵力改朝运,欲将天下聪明之人聚于长安,行釜底抽薪之举,长此以往,其他宗门择徒更加困难,窃觉得此举有违天道,特上报仙师晓得,当合各宗门之力共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