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瑰心中大怒,策马来到贺拔岳跟前,怒道:“现在我也来到你跟前,是不是你也得一刀劈了我不成”。说完气势汹汹的看着贺拔岳。贺拔岳心中好笑可贵理睬他,对他所说充耳不闻。黑獭和卫可孤打的难分难明,贺拔岳目不转睛盯着二人,恐怕他稍有差池。此时他背对着阿那瑰,心中挂念黑獭的安危,那另故意机和他废话。
贺拔岳见阿那瑰走远心知他不会再次脱手,只感觉尔朱红莹将本身紧紧的抱住了,心中一荡,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只感觉冰冷的不得了。另一只手抚开她垂下的秀发,喧闹的月色下,是一副梨花带雨的俏脸,只见她伏在本身身上,昂首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无穷感慨,方才共同经历存亡,此时无声相对,纵有千肠百转,也是说不出话来,全部疆场的喧哗与他们再无干系。
阿那瑰这一刀实在劈下去的时候并不慢,只俄然间仿佛有一片红云飘来,挡在贺拔岳身上,一个很年青的女子,身上的红衣尽是鲜血洒过的陈迹,惨白的脸上充满泪痕,只要眼神中透出的是气愤和哀伤,是英勇和固执。
卫可孤年事大又受了伤体力不支,黑獭渐占上风,卫可孤年纪虽老,能统兵十万,横扫河北,威震六大边镇,气力不成小觑,两人比武百余回合,黑獭心知不成久斗,用心暴露后背马脚,卫可孤一刀劈来,顿时背上血流如注,黑獭落上马来,反手将方尖枪回刺,一个回马枪,卫可孤“啊”的一声,落上马来,黑獭望向他,见卫可孤一脸狰狞,心中看来是大不平气,犹自喝道:“小贼,行如此伎俩,也罢,我虽败于你,倒也佩服,可爱,可爱”。
贺拔岳晓得他嘴里说的根基都是谎话,又不好回绝他,淡淡说道:“阿那瑰军将,非我乱杀,现在情势不明,天又全黑,实在是敌我难分”。他这话说完,又砍死靠近的一名柔然兵士,众武川镇兵哈哈大笑,都感觉他这个遁词实在是风趣,现在月光如盘,周遭统统都是清清楚楚,哪有看不清事理,只是此说法倒是好好热诚了阿那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