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说罢,赶紧偏身上炕,从炕头拿下一个绿色包裹,翻开后从内里取出一份被压的皱巴巴的信。
“老娘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老娘不管了,你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去吧。不过老娘给你提早说好,出府时你爹给的那两千两银子的主张你可不要再打,那是为娘给你筹办的压箱底儿的银子。万一娘有个……你也好有个依托。行了,老娘反面你瞎扯了,回房间还要去给你这个蛆心的孽障做鞋去。”
贾环闻言惊奇的看了赵姨娘一眼,他真没想到赵姨娘能想到这茬。
……
“啪!”
赵姨娘不平气,道:“那你如何会把那么多银子都给娘?前几天夜里你还每天半夜半夜的跑我房里想偷银子,如何这才没两天,见了这么大笔银子都不动心了?你这不是那甚么心如死灰是甚么?”
赵姨娘闻言两眼放光道:“白丫头另有这个本领?”
再次听到这么一句熟谙的骂声,贾环脸上的笑容极其光辉,暖和。
贾环客气道:“娘,这值不当个甚么,跟您比拟……”
此次可不是贾环在开打趣活泼氛围了,他真忘了把那封信顺手放哪去了……
赵姨娘啐了他一口,道:“老娘说的是银子!你小子回府前专门跑庄户家借了那么一身破皮,不就是为了多骗点银子?你能瞒的过老娘?真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精,老娘只筹算让你顶着一个黑炭头归去,谁想你竟然能想到这么一出……”
本来贾环还筹办和赵姨娘开个打趣,活泼一下氛围,但是看到赵姨娘满脸的不善,一双杏眼眼眸中尽是杀意时,他立即干巴巴的赔笑道:“娘,开个打趣,我父亲写的信,对儿子来讲,那和圣旨也没甚么辨别!你想啊,丢了圣旨那是要杀头的。”
贾环赶紧喊道:“娘,银子你还没拿呢。”
“淡话少说,从速拿出来,到底有多少?”
赵姨娘见状又要发怒,贾环赶紧道:“娘,你说父亲是不是快老胡涂了,你说他给你写信有甚么用?你又不熟谙字……”
贾环一怔,莫名其妙道:“信不是给你了吗?”
说罢,赵姨娘扭着腰肢朝外走去。
赵姨娘俄然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贾环道:“儿子,娘还是那句话,娘不消你为官作宰,也不消你大富大贵,就像现在如许就挺好。我们有吃有穿有银子使另有人服侍着,现在也不消再看人神采给人立端方。你若想读书,就读点书认个字,若不想,老爷离的远,也管不着你。每天耍子去,只要人好好的娘就满足了。你小小年纪,不消想那么多事。”
赵姨娘不耐的右手一伸,道。
贾环哈哈大笑道:“娘,我是在看你啊!咳咳,娘,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好好的当你的当家纳福老太太吧。不管我拿不拿这份银子,今后他们若真要想打我的主张,娘觉得有甚么难度吗?父亲开个口,老太太开个口,我能说个不字?”
贾环闻言内心一暖,而后哈哈大笑道:“娘,你是不是欢畅坏了,儿子晓得长进你还不对劲?”
就在赵姨娘要发作时,贾环俄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信在包裹里。”
贾环闻言更觉好笑,道:“娘,你儿子我本年才七岁,后备小妾都找了俩了,这还叫心如死灰?”
可贾环又嘿嘿干笑了声,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甚么,赵姨娘的神采愈发丢脸。
成果被贾环一个屈指不轻不重的扣在额头,笑道:“小吉利,我们能够不喜好别人,遇见看不扎眼的能够不睬人,但我们不能嫌弃别人,更不能热诚别人。这不是为了他们好,而是不能让我们本身的风格变得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