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冷冷的看着贾环道:“如果当初鞑虏胜利了,现在做主子的,就是我们贾家了。阿谁时候,可会有人说,败北的是他们的祖辈,何必连累到后辈身上?”
赵姨娘却理都没理她,而是看向贾母,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老太太,我原就道环哥儿是上不了高台的孽障,整天蛆了心似得乱折腾,哪是能秉承爵位的种子?蒙老太太心疼,才就着错的选了他上来,谁想他还是这般不争气,竟敢惹老太太的怒。婢妾求老太太再赏个恩情,放我们出府,重回庄子去吧。”
堂上诸人再次一片哗声,不成思议的看着白荷。又看向贾环。
贾母怒道:“没干系?当年若不是她的祖辈们,卖国求荣,给鞑虏送粮食送军器衣裳,那些鞑虏饿都能饿死在辽东冰原上。厥后鞑虏入关,又是他们的先祖,或开城投降,或带路做内奸,更甚者,甘做鞑虏的猎狗,反过身来冒死的撕咬我们秦人。要不是他们,你的祖宗们也不消这般艰苦,也不消血洒疆场!你如何能忘本?!!”
“白丫头,你哭甚么哭?不过是再去庄子上度日罢了,有甚么好哭的?没出息的东西。”
贾环见白荷听到贾母的厉声问责身子都摇了摇,心中间疼,赶紧道:“老祖宗,是如许的……”
待气呼呼的贾政和有些遗憾的贾琏分开后,贾环才笑嘻嘻的走到门口,将人群中一个身着朴实,低垂着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丫头拉进了荣庆堂。
现在看到白荷后,贾母便又认定,贾环必然也是一个天生有大气运的人,不然的话,这般绝色。那里又是谁都能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