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很大的房间,贾环的悄悄话大师都听的到,让几人忍俊不由。
只是,被当着世人的面这般直白的说出来,袭人还是觉的脸上一阵炎热,羞恼道:“二.奶奶,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
典范的伤疤没好就忘了痛。
听到王熙凤的话,袭人判定的顺着台阶就下,神采骤变,上前几步抓起贾宝玉光秃秃的项圈,也不知是真是假,声音都变了,颤声道:“二爷,玉呢?”
明显蠢的跟甚么似的,恰好自发得是,爱耍一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的小聪明。
这让她很不舒畅,却又不得不倍感憋屈愤激的堆出一张笑容,道:“二蜜斯,我如何会吃了三爷呢?真真是谈笑了。只是太太先前交代过我,这玉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就算我丢了命,这块玉都不能丢,以是……”
但是,出身贵门的她,却将高低尊卑的那一套思惟刻入了骨髓,最见不得小人得志,贫民乍富,特别是不喜好不晓得尊卑的下人。
贾宝玉还是心疼袭人的,见她骇成如许,赶紧劝道:“不要急,玉在环儿那边。”
可贾环现在却感觉仿佛有些不大对,这个大他一倍的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心智较着成熟很多的女孩儿,如何会看上“他”?
贾宝玉这怂货,刚才对贾环横眉竖眼,和瞋目金刚似的,现在在妹纸跟前,被训的耷拉着脑袋,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王熙凤见宝黛二人无事,不消她再操心吃力的华侈唇舌去哄,倒也轻松下来,乐得打趣别人一番。
但是她对于懂端方的下人,特别是那些遭到贾母和王夫人喜爱看重的下人,也是情愿开一些打趣,以表示靠近的。
袭人闻言,刷的一下转头,看向贾环。
袭人,本来她就是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