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告发者,经查明告发失实后,马上离开贱籍,规复布衣身。三爷,您想啊,有这么一道官文在,那些人有几个胆量敢乱来?说来也好笑,我们多数的治安,还就属北城最好。”
一旁的王贵不甘孤单,插口道:“没错儿,这群贱民都住在东城。不止咱都城,大秦其他大城里也有,当年从贼的汉人但是很多。晋商八大师的族人姻亲加起来都要上万了,再加上明廷用心血银子养起来的关宁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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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皱眉道。
他长呼了口气,从袖兜里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当着世人的面,交给王贵,叮咛道:“我想庄子上的粮食必定不敷这么多人吃,你现在就带人,去多采买一些粮食返来。不消精粮,细粮就好,吃的饱就成。别的,再去布庄买几匹布返来,也不消都雅的,能穿就行。我们先让这些人吃的饱,穿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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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还是不解:“既然外无恶少来逼迫,内部也没地痞拆台,太承平平的,他们应当过的不错才是啊。”
贾环没有当即和此人说话,而是拉着王贵后退了两步,面色寂然,他沉声道:“老王,你们底层群众的糊口,竟然会这般苦?”
王贵苦笑道:“三爷,这些人都是贱籍……”
可他们……大秦各地青楼里的女子,十之七八都是来自他们当中……”
一道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悲鸣声,从为首的中年男人身上收回。
贾环缓缓摇点头,朗声道:“他们祖辈做的差了,当年就算将他们斩尽扑灭,再如何折磨都不为过。哪怕不给他们留后,将这些人一个个都呛死在粪坑里都是应当的。因为他们的灵魂配不上他们的血脉,他们活着,只会让他们的血脉耻辱。”
贾环稚嫩的声音激昂的喊道:“让他们像现在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无可生,死又死不起,这算甚么?让他们活在人间炼狱吗?别人我不管,也管不了,但既然这些人到了我们庄子,王贵!!”
贾环不信,道:“北城这么个环境,那些纨绔浪荡后辈还不都往那边去?”
王贵道:“如何活?就是做工匠了。几近统统的贱户,都是以做工匠为生。木工、瓦匠、泥水匠、花匠乃至另有专门豢养禽兽的牧匠。各式各种,都有。”
只是,如许的话,他们已经听了几辈子了,从出世起就听,直到死,都在听。
“靠!”
因为贾环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最深沉的哀思。
王贵嘿了声,道:“三爷,固然表里都没人逼迫,可他们过的并不承平,反而每天都过的严峻兮兮,防贼一样防着,防备别人会拿他们百口的项上人头去领赏。这类事并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