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果妄图占便宜,或者已经占了便宜,孩儿就会亲手向他讨返来!
贾环笑着应了,道:“这不是在那边吃了苦头嘛,又不能和别人说,只能和父亲唠唠。当初族里多少人妒忌儿子,觉得儿子捞了个金元宝。现在……嘿嘿,现在谁还敢惦记这个位置?”
贾环从贾政书桌上拿出一个桃儿,刚要咬,被贾政呵叱了声,扔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洁净再啃。
贾环看着贾政,一字一句道:“父亲,贾雨村不是在替贾家措置案子,他是在替薛家措置案子。贾家祖宗留下的政治声望,不该该用在这类人身上,也不该该用在这类事上。”
现在在他眼里,我和宁国府就是他的提银子的处所,这三年他修道起码破钞了三十万两银子。宁国府的家底儿才多少?我抄了那么多贪.腐主子的家,再加上宁国府的老底儿,统共也不过是这个数,全给他败出来了。
贾政闻言一怔,不过看着贾环当真的神采,随即反应过来,道:“为父不是不晓得性命关天,但是……你可知另有一个亲亲相隐?为父总不能去揭露本身的外甥吧?”
贾政闻言,面色顿时赤红,呵叱道:“薛家是我贾家的姻亲,与我贾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环有些挠头,笑了笑,道:“孩儿说的是薛阿姨家的儿子,另有阿谁贾雨村。薛阿姨家的儿子就罢了,既然那边官司已经了了,孩儿也不做贤人,再去大义灭亲。但,这个贾雨村,孩儿绝对不答应他再借用贾家的声望飞黄腾达。
看着洋洋得意的贾环,贾政本想再斥责一番,可见他明显这般高的人了,还作这眉开眼笑的小儿模样,晓得他是在效仿前人彩衣娱亲,心头一软,语气也软了下来,道:“固然如此,你也当谨守谦虚之心。满招损,谦受益,方是为人修心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