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现在真想抱住王羲之,在他脸上狠狠的啃上一口。
已经换过第四张蚕茧纸,王羲之终究吟诵着写下了最后一句:“……谁能无此慨,散之在推理。言立同不朽,河清非所俟。”
你不是说我作的四言诗寥寥数句是在对付么,我就作一首长篇高文,不过却要累你亲手为我研墨了。
而唐豆现在竟然没有一点喧宾夺主的自悟,他伸手抓起王羲之方才掷下的狼毫,举到面前撤除毛峰,微一沉吟,饱蘸浓墨,落笔在纸上誊写起唐伯虎那首脍炙人丁的《桃花诗》。
王羲之心中微微有些吃味,却替代了谢安的位置,挽起大袖,再次亲手为唐豆研墨。
人们轰然喝采,王羲之这首五言长诗共二十六句二百六十字,此中不乏可圈可点之处,不过也只能说这首诗作的中规中矩。
传世、传时,相去甚远……
王羲之站住脚步,冲着谢安说道:“安石兄,可愿为我研墨?”
王羲之有些意兴阑珊,明天作出的这两首诗算得上是他平生的佳作了,但是这两首诗跟唐豆的那首《陋室铭》比较起来,意境上相差甚远。
谢安笑道:“求之不得。”
谢安呵呵笑着从速另研了一砚墨,他跟王羲之私交甚笃,熟知王羲之的脾气,他晓得王羲之必然是因为刚才唐豆那一首《陋室铭》而被激起了好胜之心,想要做出一首一样能够传世的佳作来。
人们没有留意到王羲之现在呆呆的站在案牍前,望着案牍上唐豆那幅笔走龙蛇的《桃花诗》,眼中透暴露痴迷之色,如同中了魔障普通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唐豆哈哈一笑冲着王羲之抱拳说道:“逸少兄既然有命,子豆焉敢不从,那我就献丑了。”
亲眼得见王羲之挥毫泼墨,这眼福人间几人能有?
跟从着唐豆的笔势,围观的谢安、孙绰、孙统、支遁等人轻声咏唱了起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神仙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肯鞠躬车马前……”
王羲之意气风发,手执狼毫挥毫泼墨,在蚕茧纸上落笔写下:“悠悠大象运,轮转无停际。陶化非吾因,去来非吾制……”
唐豆也正需求以酒扫兴,闻言毫不游移的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王羲之一笑,来回踱了几步,天然已经有人伸手撤下那首四言诗。
不过王羲之的名声却并非是因为他的文采,而是因为他的书法,他这首诗方才作罢,就已经有人想要开口向他讨要了。
平生鞍马劳累,出入前呼后拥,整天锦衣玉食,却不如唐豆笔下的桃花神仙活得那般称心萧洒。
落下最后一句,唐豆掷笔于案,纵声哈哈大笑。
谢安在一旁呵呵笑着说道:“如此嘉会,逸少单作一首四言诗,又只是聊聊数句,未免有些对付的怀疑。”
如此朗朗上口称心纵情的诗句,已经令这些名流们喜不自胜,更有很多人引发了心中的共鸣。
王羲之仿佛晓得唐豆的情意普通,望向唐豆笑道:“子豆,你是否再作一首佳作,让我等一起传唱?”
一诗完工,人们轰然喝采。
唐豆也跟着人们一起喝采,两个巴掌都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