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汴河街上,感受着熟谙的风景。云卷风吹,阡陌尘凡,满城柳絮,温温轻柔的飘着,恍忽中仿佛回到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里。张仑和苏瞻漫无目标的逛着,也不晓得买些甚么走过撷芳楼的时候,人群一阵骚动,一小我影俄然窜了出来,那人扑倒在地,抱住张仑的腿痛哭起来。
好马不敌山高远,节女也怕痴汉缠,堂堂白鹿书院第一才子,竟然说出这类话来。痴情汉,如何越看越像赖汉?
苏立言才学惊人,名声在外,张仑小霸王的威名也是名扬开封府,二人并排走在街上,文武搭配,走起路来像螃蟹一样,吓得行人主动让路,恐怕惹怒这两位公子哥。
一起走一起唱,苏立言的歌声在张府来回泛动,忠叔双手攥紧愣愣的站在廊下,灰胡子飘着,老脸一阵难堪。苏公子啊苏公子,要不要这么胆小包天?公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茶杯,随后响起大蜜斯冰冷的娇斥,“苏....秃...头....”
苏公子接过茶,很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吃了顿饭,又唱了一起歌,嗓子还真有点干,“这不是废话么,不吃午餐还不饿死。”
好短长的暗器,苏瞻从速住嘴,一撩袍子下摆,弯着腰就往外跑,只是跑到张府门口,再次肆无顾忌的唱起了小调。吃顿饭,调戏下清冷孤傲的大蜜斯,唱唱小曲,这类清闲日子,万金不换啊。界北巷西端拐角处,张仑局促不安的走来走去的,家仆张天雷提着茶壶跟在后边,二人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一阵不着名的小调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熟谙的身影,再细心一听小调内容,张仑和张天雷全都板滞了。
“你跟我姐一块吃的?”
女子紧紧抱着张仑的腿,一张脸泪眼婆娑,细心看去,倒有几分姿色,只是声音却略显惨痛了些,当真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小公爷,常日里妾身甚么都依你,但是...但是...妾身现在有了身孕,你可不能不管妾身哪....如果你不管,妾身可如何活?”说着话,地上的女人泪水更盛。
“如何就不成能?不就吃顿饭么?”苏公子满脸不屑,这就不敢信了,如果哪天把大蜜斯娶回家,放在床上玩耍,是不是要把人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