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全真教的宫观在衡山上极其少见,就算有,也大多是偏居一偶,并无着名的宫观在此落地扎根,也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全真修士在此修炼。
周通天却不睬会王宗岩的反应,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杨晨的身上,带着几分嘲弄,也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道:“你就是鄱阳湖东南岸五峰观的杨晨吧?传闻你小子比来这段时候可过得够跳脱的呀……如何,见了老道,也不晓得施礼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跟杨晨已经混熟了的王宗岩卸下了面具,不但交换的语气变得随便起来,脸部神采也丰富出色多了,他苦笑道:“说不定人家正霍霍磨刀,就等着在你脖子上拉一下呢!你别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这类事情他们不是干不出来的!”
展转天下多地,才于二十多年前在北湖省的鄱阳湖西北岸上扎根下来,修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宫观,取名镇龙宫,自称随龙真人,是北湖省玄学界的头号难缠角色。
“慧光寺之下,另有三位副会长,撤除已经被你逼的封山锁门的万仙殿以外,另有正一道茅山派的分支上清宫,以及龙虎山天师道当代张天师的亲大哥所创的天师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只要这一次五峰观能顺利拿下南湖省分会的副会长席位,那些人只怕拉拢我还来不及吧?”杨晨实在早就明白此中的奥妙了。
“你是阁皂宗的吧?”那片小树林前面走出来一小我,身形高大魁伟,腰间还别着个酒葫芦,借着昏黄的月色能够看清楚此人的长相与大抵年纪,起码也是七十岁以上的老道了。
“不尝尝,又如何晓得呢。”杨晨淡淡一笑,浑身高低透露着一股自傲的味道。
王宗岩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总算是停顿了一下。
而在衡山当中与慧光寺齐名的另一宗门,则是苏江省茅山派的诸多分支之一,叫做上清宫,始建于明朝中期,比慧光寺晚了近千年时候,却独占了衡山的两大洞天之一,成为一股能与慧光寺势均力敌的庞然权势,主导着南湖省上清派(茅山派)的诸多分支庙观。
“以是我一向很猎奇。你一下子窝里反似的打掉了全真教在南湖省独一的一点声音,都城的那些老头儿竟然没来找你的费事……这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啊!”
玄学界有关周通天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也难怪王宗岩一听到这个名字,神采就变了。
“你是想说,老道我没资格管是么?”周通天神采一板,冷眼扫过王宗岩,“那真是太不美意义了,老道的镇龙宫,已经在明天早晨搬到南湖省境内来了……”
北湖省的玄学界团体气力要比南湖省高了不止一个台阶,这周通天作为镇龙宫的掌门真人,不知在北湖省分会闹出过多少事情来,只是为了争一个副会长的席位。
这是上清宫与慧光寺的衡山,也是全部南湖省玄学界力量最为集合的一个地区!
可这完整不代表他在外人面前就仍然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究竟上,王宗岩的暴脾气,与他癖好喝茶的名声,在全部灵宝派都是闻名遐迩的!
“这……”王宗岩只感觉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两百余座大小宫观、寺庙堆积于此,却大多仰仗山中慧光寺及上清宫的鼻息讨糊口。
此人从树林内里钻出来后,就扫了挡在杨晨身前的王宗岩一眼,而后嗤笑道:“戋戋一个四阶中期的护法长老,也敢在老道面前以道友相称?如何,你们阁皂宗出来的人,都这么不知礼数吗?”
王宗岩却点头道:“合作的敌手太多,也太强了……你底子没机遇的!”
平常下山为宗门办事,不管走到那里,除了碰到一些奇特古怪又辈分极高的父老以外,王宗岩何曾被人用如此轻视和不屑的态度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