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甚么打趣?布施粮食给他们?自家的粮食不过勉强能撑到收割,上哪儿有粮食布施他们?
九娘沉着脸嘲笑着道:“懦夫,你是来搞笑的吧?你来我家对我刀剑相向,还问我是甚么人?”
九娘猜到芸娘内心在想甚么,便用心板着脸,道:“嫂子,你们对我这般好,我如果藏着那等小民气肠,那不成了白眼狼了?”
用藤条捆住野猪的四肢,倒挂在一条两米多长、半个拳头般大的棍子上,杨进两口儿合力将野猪抬下山,九娘则背竹篓和弓箭。
三人在山脚下安息够了,抬着野猪往家赶。
“这头野猪这般大,拿一半去卖,留一半请乡亲们吃一顿也够了。”三婶说着,伸手掐了掐野猪的身子,大声道:“这野猪真健壮,这肉必定比野生的猪肉香。三婶都快一个月没见荤腥了,嘴馋了呐!”
她还觉得这两口儿都是纯善诚恳之人,被那极品三婶这么一说道,即便不甘心也只能认栽呢?没想到芸娘心机转得挺快,嘴巴也能说会道!
杨进常常上山打猎,猎很多吃不完的时候也会拿去镇上卖,因而跟镇上一家酒楼的掌柜熟谙。
芸娘听九娘这般说,她内心也松了一口气,脸上暴露镇静的笑,道:“那今晚就在我们家做饭吧,我这就去烧水。”
九娘抬眸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高壮魁伟的男人,眼眸泛着寒光,眉峰一道长疤,让他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戾气,他手上的冷剑抵着她。
“三婶,你上山砍柴啊!”杨进人诚恳,又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一听这话,脸憋得有些红,一手稳着肩头的长棍,一手挠了挠头,难堪的道:“这头野猪是九娘……”
三婶挑着柴火忿忿不平的走了。
九娘自是信得过杨进为人的,也不跟他客气,将野猪分好后,便让他挑到镇上卖了,趁便帮她买些米返来。
“弟妹,这野猪估摸着少说也有一百六十斤重,我们也吃不完,不如拿去镇上卖掉换些银子吧!”杨进抬着野猪,走得轻巧,内心策画了一番,便对走在前面的九娘道。
呸!想得美!
杨进想说这头野猪是九娘猎的,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芸娘打断,并笑着接话道:“三婶有所不知,上个月我身子不好,进哥把家里的粮食卖了给我看病了,现在家里都快断粮了,今儿是老天不幸我们,才有这般好运猎到这头野猪,还希冀着拿去镇上卖了换些米返来。早晨怕是不能请乡亲们吃肉了!”
吃一顿肉就要借粮出去?
这位瘦高大婶本来坐在石头上歇脚,抬眼看到杨进两口儿抬着一头大野猪下山,立即站起来往他们走去,扯着嗓子道:“哟,小进啊,今儿走的是啥好运,竟猎了如许大一头野猪,少说也得一百七八,今晚可得请乡亲们吃肉啊!”
“九娘,我不是阿谁意义……”芸娘一看九娘不欢畅了,赶紧解释。
九娘想了想,点头道:“也行,留一半,卖一半吧!”
九娘冷声道:“这位懦夫,我晓得你的剑很快,但是我的驽也不慢。我与你素不了解,也无冤无仇……”
那东西是他从未见过的短长,说是神器也不为过。
三婶那神采立即又变了,强挤出一个笑,朝芸娘摆摆手,道:“你这孩子,恁经不起逗,刚才不过是跟你谈笑罢了,三婶还馋你一顿肉不成?趁着新奇送去镇上,也许能多卖一些银子,换多一点米!这天儿热得很,肉也轻易臭,肉不新奇代价就低了。快去吧,别迟误闲事儿!我等会儿还得去田里给菜浇水,就不跟你们聊了。”
“当然当然,今后一个字也不会说的。”杨进重重的点头,然后不安闲的看向九娘:“那神器……”